那幅画就差把“你配吗”三个字写钱父脸上了。
寒冬腊月他也不觉得冷,眼里心里只有司锦送来的这幅画。
老天保佑啊,一定要是钱票跟地契!
司家要是这时候乖乖把丰德布庄的地契送来,他以后还认司锦这个贤女婿,也认钱橙这个女儿,要不然他就把钱橙的名字从族谱里划出去!让她成为无根无父的弃女!
钱父显然也是看懂了,才会这么生气。明知道他喜欢舞文弄墨,司锦偏要利用这种方式来羞辱他!
让他心头最后的净地都被这墨染黑!
钱父胸腔都要气炸了,趿拉着鞋在屋里走来走去:
“我虽对钱橙不上心可也没饿死她冻死她吧?就这她还不学着感恩,怎么着,这世上只有她那早死的娘值得她挂念吗!我就不是她亲爹吗,我就不配她跪在地上感激吗!”
“他这分明是替钱橙出气呢,替钱橙指着我的鼻子拐弯抹角的骂我。他是不是觉得我看不懂,是不是还想用这个羞辱我这个老丈人!”
“要么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司锦那么护着小贱人是因为她俩是同等货色!什么司家人什么百姓心里的财神,都是狗屁!就该让他们亲眼看看司锦是个什么东西!”
活不到双十?依照钱父来说,司锦明天就暴毙了他才觉得痛快。
钱母觉得钱父被刺激疯了,什么话都敢往外面说,她立马使眼色让管家等人出去。
钱父不仅骂司锦钱橙,他甚至倒打一耙将事情怪到唐宝蓝脸上,啐骂她:
唐宝蓝听到这里才听明白了,她把画卷卷起来放在桌上,“老爷这是把所有的错都推我身上了?”
从司锦怪到钱橙,从钱橙怪到林氏,从林氏怪到她。
唐宝蓝刚进门,钱父就把画从地上捡起来,几乎甩她脸上,“你看看,司锦刚让人送来的。”
“你说他送这画来是什么意思,是讽刺我吗?是说我不配让钱橙羊羔跪乳是吗!”
钱母打开画,脸色也是一沉。
好好好,他就半点错都没有,该死的全是别人。
“既然你不满,干脆咱们和离算了。”唐宝蓝坐在椅子里,开口时语气平静,显然不是第一次有这个念头。
“和离?”钱父像是听到了笑话,目眦尽裂的说,“你也配!你只配被休!”
和离要分家产的,一人一半,钱父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分钱。
这都是他的,是他多年打拼的结果,跟唐宝蓝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唐宝蓝脸色瞬间冷下来,“我唐氏女,从来只有丧夫,没有被休。”
她要是被休了,钱枳怎么办?钱柚又怎么办,她儿子儿媳如何见人?她娘家脸上更是难看。
“我七出无错,你可没资格休我,”都要休妻了,唐宝蓝也懒得给钱父留那点遮羞布,“再说了你钱家能有今日的财力,全因我唐宝蓝,就算有人该被休,那也是你。”
“贱妇住嘴!”钱父听不得最后这句话,头脑一热上前两步,一巴掌抽在唐宝蓝脸上。
他这一巴掌用了十分力气,唐宝蓝嘴角出血脸瞬间肿了起来。
她自幼强势根本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钱父敢动手她就敢还击。
唐宝蓝见钱父还要打她,伸手握住旁边的小花瓶,毫不犹豫朝钱父的脑袋砸了过去。
闷响一声,钱父头破血流倒在地上。
看着躺在地上抽搐的丈夫,唐宝蓝把瓶子扔他身上,扯出巾帕重重擦着嘴角血迹,脸上竟露出一抹轻松微笑。
这个家,其实有没有钱父都一样。
“瞧瞧,这就是林氏那个贱妇生的好闺女。你当初非要把林氏买回来,现在好了吧,都是你做的孽,没你这个因怎么会有钱家今日的这个果!”
“你怎么就这么逞能要强呢,我纳邹氏你就得买林氏,处处想着掌控我掌控钱家,这个家到底是我说的算还是你说的算?”
钱父多年怨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