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顿了好半天,才抬眸一笑,笑意如夜昙绽放,清丽绝尘晃人眼。
钱橙起床后,长发未束,云雾般蓬松浓密的披在单薄清瘦的肩上。她推开窗朝外看,外头虽冷但天气不错。
今年好像没下过几场雪,也不知道对来年来说是不是好兆头。
“不冷?”司锦早起处理生意上的事情,这会儿才披着银白大氅从外头回来。
谁知刚推开窗就瞧见了司锦。
司锦也没进门,而是朝窗边走过来,隔着窗台,抬手手背在钱橙脸上贴了贴。
温热,应该是不冷。
司锦收回手,“你昨天前半夜觉得热后半夜觉得冷,周妈妈才让人多送了两个炭盆进来。”
前半夜洗完澡,两人回到床上的时候,钱橙热的像是从身体里开始化开。季静送的金铃铛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在她小径里四处乱滚震颤。
司锦还故意用指腹在门口游走,梅花一般颜色的吻从脖颈一路绽放到雪峰。
钱橙当时热的要融化了,鬓角湿润脸颊绯红。
她岸上锦鲤一般左右扭动大口呼吸,哼哼着要把金铃铛扯出来。
等她出水后,躺着回神时,司锦修长的食指才缠着红绳,轻轻一拉,铃铛就随水一起滑了出来。
“啵”的一声,声响在安静的床帐内显得格外明显。
钱橙,“……”
钱橙刚褪去的红晕瞬间蔓延全身,扯着枕头把脸盖住了。
她抬脚跨过月亮门,抬眼就瞧见推开主卧窗户站在窗边探头探脑的钱橙。
钱橙看见司锦就笑了,琥珀眸子清亮,“不太冷,屋里太闷我开窗透透气。”
晚上怕冷,屋里点了四个炭盆,清晨起来就觉得闷热,她这才还没来得及梳头就先把窗打开了。
“水多如池,喷涌如泉。”司锦垂眸轻笑,音调温缓。
矜贵之人一笑,如冰消雪融,美得不可方物。
钱橙没忍住多看了两眼,正好对上司锦的笑眸。
她脸一热
身热加脸热,钱橙起来吃饭的时候让人把炭盆撤去两个。谁知后半夜觉得冷,她缩着身体往司锦怀里贴,手无意识的堆着司锦的中衣贴在她温热的腰部肌肤上。
司锦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识把手搭在钱橙的灶台处,“嗯?”
钱橙弓腰,声音困倦,含含糊糊,“冷。”
司锦,“……”
司锦这才让人又加了几个炭盆,暖和了,钱橙一卷被子立马从她怀里滚开,背对着她睡得香甜。
司锦当时就想着,还不如冻一冻她呢。
清晨睡醒,钱橙还是觉得热。
她这会儿笑盈盈看着司锦,“周妈妈说你给静静准备的礼物已经着人送去了。”
钱橙想着,“也不知道静静能不能懂。”
恼羞成怒的抬脚要轻轻揣她,结果被司锦握住脚踝倾身偏头吻了下膝盖内侧,低声说,“我很喜欢。”
因为钱橙每一份的身体反应都在无声宣告着喜欢并享受和她欢好。
“就因为不懂才有意思。”司锦不打算让钱橙的注意力放在季静身上,于是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对了,周黄说钱府昨日到丑时都没熄灯,想来今日我那岳父大人定会去趟丰德布庄。”
钱貔貅失去那么多东西,肯定要讨回来的。
钱橙的思维果然跟着司锦走,缓缓点头,然后抬眸看司锦,巴掌大小的脸蛋清水芙蓉般,未施粉黛但足够好看,“我想去看看。”
她怎么能错过这么精彩的场面呢。
向来都是她求着盼着钱父能给她撑腰,何时见过钱父吃瘪。
司锦微微挑眉,缓慢往后退了一步,双手往身后一搭,凤眸撩起笑意看钱橙,“想去?求求我,我带你去。”
钱橙做为司府少夫人,出门看自己布庄的权力还是有的,根本不需要求司锦。
“不用想,”司锦道:“她肯定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