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怎么想把聘礼要回来了?”
“司府给的太多了,”钱橙额头抵在司锦颈窝处,声音闷闷的,“而且他们不配拿。”
钱府养她从没费过心思,她虽吃住在钱府,可也为府里做了不少事情,她最拿手的女红给钱母绣过无数张手帕,都被她维系关系的时候拿来送人了。
这些手帕就算是拿出去卖,卖来的钱也够养活钱橙自己跟蕊蕊了。
而且司府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司锦病着还要看账本,那些聘礼都是她努力赚回来的。
钱橙吸了吸鼻子,鼻尖蹭着司锦的脖颈,“好吗好吗,要回来的聘礼,我们五五分呢?”
“三七吧。”司锦偏头躲她乱蹭,嗓音微哑。
钱橙幽幽看她,抿了抿唇,妥协道:“三七也行。”
妻妻明算账。
司锦抱着钱橙,微微一翻,将她压在身下,“我三,你七,其余的报酬,我今晚自己支取。”
温香软玉在怀,她怎么可能不心动,尤其是她还是自己喜欢了好些年的人。
钱橙小腿连同裙摆一起被推上来,心里微微荡漾,求证似的,重复着,“那,那你要记得表现的很喜欢我。”
“有多喜欢?”司锦唇瓣落在钱橙锁骨处,“这样够吗?”
似白雪上点缀秀气红梅。
见钱橙红着脸不说话,司锦继续。
红梅绽开犹如花路。
从枝干蔓延到花心。
“你……”
钱橙开始躲。
四角金铃铛响了约摸小半个时辰才堪堪停下来。
司锦跪坐在床上,“还哭呢?”
她拿巾帕给钱橙擦拭。
钱橙闷声,“没哭。”
司锦凑过去看,她眼睫湿润,眼尾也有泪痕,“嗯,没哭,眼睛出水了而已。”
钱橙瞪她,司锦笑着亲她额头。
“钱橙,下次有事的时候,直接同我说就行,不用这般讨好我,”司锦抬手,拇指指腹蹭掉她眼尾的泪,温声说,“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一定向着你。”
钱橙抬眸看她,昏暗的床帐里,好像有什么在慢慢瓦解松动。
钱橙点头,“那我下次不这样了。”
她是想着司锦喜欢这事,那她投其所好趁司锦高兴的时候提要求,肯定能得到满足。
这才学着话本里写的那样,弄了今晚这一出。
早知道司锦这么好说话,愿意帮她,她就直接说了。
司锦沉默一瞬,想到钱橙刚才努力诱惑她的模样,莫名有些后悔,“倒也不是。”
她手搭在钱橙屈起来的膝盖上,“我是说你也不一定要在谈事情的时候才穿成这样。”
司锦悠悠说,“你可以隔三岔五的穿。”
“……”钱橙缩起膝盖,抬脚要蹬她。
脚才抬起来,脚心就被司锦顺势握住,笑着低头在她脚背上轻轻亲吻了一下。
钱橙眼睫煽动,脚背跟心尖都因这一吻而痒痒的。
她实在不懂,床下的司锦那么无欲无求矜贵优雅,怎么到了床上对这事却坦诚又直白。
两人擦干净后,司锦下床换了身中衣,钱橙则穿戴整齐。
“都要睡觉了,你穿成这样去哪儿?”司锦扭头看她。
就算是去钱府,那也要等到天亮再去,怎么这么急?
钱橙有些不好意思,朝她笑笑,眼睛亮亮的,“去吃饭。”
司锦,“……”
她怎么忘了这事。
钱橙随意用簪子挽起头发,跟司锦说,“周妈妈说给我单独炖了梨汤,润喉养肺,我要去吃掉。”
“梨汤肯定是热的,”钱橙凑过来问,“你要不要喝?”
司锦看她,倾身在她耳边徐徐吐气,低声说,“不喝,刚才的渴水喝饱了。”
橙子榨出来的汁,也是渴水。
钱橙听懂了,脸瞬间滚烫,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