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它只是想做。
唐约和无数人一样看见了角落和米切尔森对视的简连。
明明被骑士团的污染物带走,简连不知道为什么又回来了,他试图带走米切尔森,后面的骑士团成员也跟着帮忙。
【你们9787星的人都这么胆大的吗?】
【我都要吓死了。】
【我没记错的话大约这个朋友快有小孩了吧?】
【他的结婚对象不是不在了吗?】
从旗像是想到了自己来的目的,又往简连那边「走」去。
弹幕的观众比唐约还紧张,唐约却不担心,用一二零四的话说阿德里安皮肤的小闻很可靠的。
他还有闲心和闻雾源用意识聊天,又在意从旗的那句为什么。
只是唐约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周灼的悬浮车直接把他送到了研究院的旧址。
这里拉着电子警戒线,黄昏下的废墟几乎看不出之前唐约路过的模样。
从旗污染物化得太突然,研究院的其他研究员也怕自己这样。
即便孤岛的存在证明了污染物可以和人类共存,做污染物研究的人很清楚这样的东西合成需要经历多少痛苦。
孤岛的污染物已经算美化过的存在了。
地上的建筑坍圮,终端深埋地下,却也看不出本来的入口。
周灼指了指那边穿着制服的一行人:“我们也在寻找终端,从旗离开之前把这里全都炸了。”
从家人掌握污染物的秘密很多年,哪怕被控制了,也类似周灼祖祖辈辈的选择一样。
有人选择继承,才会知道一切。
从旗是他父亲最小的儿子,他的兄长都不愿意从事研究工作,宁愿去做其他闲职。
只是生为从家人,他们早早就清楚污染物的秘密,却因为利益相关从不会选择披露。
前几天的采访足够印证从旗打小对研究的好奇,还有他父亲在公众面前声泪俱下的忏悔。
连人类形貌都难以维持的污染物很难不困惑,为什么万年前诞生的序幕能自如地运转。
蝴蝶拟态绽放,唐约第一次见这个拟态是在深夜。
哪怕金粉蝴蝶口器狰狞,他也有被这样的绚烂迷住的瞬间。
现在不仅他一个人看得到这样的生物,新闻频道的弹幕哗啦啦掉落,全是因为丑陋和美丽对比的惊叹。
唐约想:小闻丑的时候你们才看不见呢。
监控画面录不到声音,米切尔森被骑士团拖走。
他无法控制破碎的翅膀,似乎不希望血弄脏简连的衬衫,对方却握住他的手问:“你会死吗?”
似乎觉得序幕在就稳了的骑士团污染物们争先恐后回答:“骑士长还能迭代一次呢不会……”
“刚才是不是迭代过了?没打过。”
“没事大不了再熔炼一次。”
……
很多都是简连听不懂的话,他只是握着米切尔森的手,急切又担心:“那很疼吗?”
区别于很多人盯着和外来污染物打斗的序幕拟态,简连更在意奄奄一息的怪物。
米切尔森摇头,声音也断断续续:“我们……我们的痛……痛觉感知能力很差。”
他诞生后被运送出去,如果不是序幕把他们这批实验品留下来,或许早就成为最初前线的耗材。
单一拟态的污染物和复合型不同,就算再生,也不会有一模一样的记忆了。
这对开发者来说是瑕疵,所以后来的研究员改良了程序。
人类的体温和污染物为了融入人类调节过的体温不同,贴得近一些就有温存的错觉。
简连的世界很贫瘠,9788星的父母有更喜欢的孩子。
他也孤独,却比这个世界的唐约幸运一些,学生时代没那么痛苦。
匹配婚姻给了他一个崭新的家,却也只是昙花一现。
丁言理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个交换的戒指。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