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没错,这就是谭家匆忙下摆出来的说法,至于有几个人相信,就见仁见智了。
可是这种事,皇帝也不好管,臣子家里小辈的婚配,还跟他皇妹牵扯上了,他能说什么?
难不成下旨勒令华世不准把狄琼嫁出去?
救命之恩是事实,人姑娘都亲自用嘴帮忙吸ii毒了,不是没有牺牲。
旒觞帝不想掺和,柔妃哭哭啼啼也没用。
迫于多方压力,谭震贺还没表态,谭凌越自己站出来应下了婚事。
“不就是娶妻么,我娶还不行?”
于是,众人所瞩目的谭家小将的婚事,突然落下帷幕,定亲对象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金牌侍女狄琼。
琥宝儿跟着时事看热闹,约了金蔓到茶馆小饮一杯。
金蔓还记得那一次,在开元寺遇着谭家的小姑娘,小小年纪骄横无礼。
她低声道:“谭家的家风可想而知,换个寻常小姐,都镇不住。”
金牌侍女多能耐多厉害啊!
“再说了,谭凌越那么黑,听说西北那边荤素不忌,再彪悍的女子都能拿下,想来他不会介意。”
琥宝儿听了,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听说的,”金蔓翘起嘴角:“ 早都传遍大街小巷了,就你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琥宝儿慢吞吞道。没人会在她耳边乱嚼舌根。
金蔓还要说什么,忽然捂住小嘴惊呼一声:“白日莫说人,你瞧瞧街角那人是谁?”
琥宝儿闻言,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她们议论的主人翁谭凌越来了。
两个小娘子直溜溜的目光,一下就引起谭凌越的注意,他看了过来。
她们再想若无其事地扭开脸,已经太迟了。
金蔓有点心虚尴尬不自在,琥宝儿却是面不改色,琥珀色眸子直直望去,不闪不避。
这种直接与纯粹,是那样特殊,哪怕是在人头攒动的热闹街角,也是极为鲜明的一抹。
谭凌越朝她们走了过来。
他在看着琥宝儿,眼中染上一抹深意。
寥寥数次碰面,他每一次都会加深对她的印象,由此而来萌生某种惋惜。
发现她的新奇之处,惋惜她已经被人先摘了,那个男人还是他不好擅动的。
“你盯着我干什么?”琥宝儿有话就问,半点没觉得不妥。
若是其他小娘子,为了避嫌,心有疑问也不会堂而皇之当面说。
谭凌越在她面前落了座,笑了笑道:“王妃,如今我与你是一类人了。”
“哪一类?”琥宝儿不解。
他回道:“身不由己那一类。”
“这话可别乱说,”金蔓出声提醒:“王妃现在好着呢。”
谭凌越不信:“有些婚姻,一开始就是错的,焉能长久?”
夜玹王的婚事跟他的有区别么?一样的广为人知,受到舆论裹挟。
琥宝儿一手撑着小下巴,道:“何必纠结那么多对对错错,自己开心就行。”
反正她现在王府待着挺好的,哪一天不高兴了,以后再挪窝。
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叫谭凌越笑出声来。
他稍稍低头凑近了一点点,打量她细腻的娇俏脸蛋:“你很适合西北,云朵自由散漫,连风都恣意洒脱,你一定会喜欢那里。”
金蔓听得头皮发麻,这是什么话啊,他难不成企图拐走有夫之妇?
宝儿可是夜玹王的人!他怎么敢的啊!
琥宝儿没离开过京城,想着有机会去见识一下。
不过……“不用你跟我说。”
她站起身,不想和谭凌越呆一块儿,这人的视线叫她不喜欢。
金蔓生怕惹来祸端,看她要走,当然是忙不迭的立即离开。
临分别前,还再三保证,今日所见的一切,她都会烂在肚子里,绝不外泄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