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破绽百出。
谁会用这种无礼的目光,简直是放肆!
桃枝正要发作,琥宝儿先一步开了口:“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
这般直愣愣的,半点都不迂回,叫她二人连并着韩末宁为之愣怔。
“王妃何出此言……”韩末宁当然是否认,只是对上她那双纯粹透净的琥珀色眼眸,话头一转,又道:“王妃面善,想来是因为与二姑娘相似。”
谎言,他明知道她姐妹二人身份互换,却佯装不知。
今日这定亲宴,里里外外都是虚假。
韩末宁叹了一口气,忽然提起他那只小狗:“还记得琥珀颇得王妃眼缘,可惜它不见了,夜里遭窃,无迹可寻。”
小狗?琥宝儿想了想,很快记起它讨喜的模样。
她眉头微蹙:“小狗丢了?”
桃枝忍不下去了,冷声道:“自家的狗当有看护之责,韩公子是读书人,可别不把猫儿狗儿当回事。”
韩末宁忙道:“姑娘误会了……”
桃枝不想再听:“退下吧,王妃在此赏景,不喜叨扰。”
两个婢女把韩末宁给打发了。
梨枝满心膈应:“他还好意思提琥珀,就是欺负我们娘子软脾气……”
琥宝儿不是没有脾气,只是反应慢,这会儿开始气恼了:“他知道我以前的狗狗死掉了,还故意弄个相同的名字,真是太可恶了!”
而且还把小狗弄丢了,多么无辜的小狗,落在这种人手里!
琥宝儿全然不记得琥珀了,但因为梦境太过深刻,想起来就很难过,来时的那点兴致已经消失殆尽。
琥宝儿回到前院,陆盛珂跟座大佛似的坐在主位上。
他赏脸前来,沈家父子都很乐呵,愿意配合颜面有光,免得叫外人流言蜚语猜忌。
要知道琥宝儿刚嫁去时,回门礼都推迟了,沈家糟了多少笑话。
陆盛珂一抬眸,就看出琥宝儿不高兴了。
“怎么?”他淡声询问。
琥宝儿压根不擅长掩饰情绪,鼓着个嫩生生的小脸蛋,气呼呼道:“韩末宁跟我提琥珀。”
不提她还不至于生气。
“你见着他了?”陆盛珂微微沉下脸:“他想刺激你的记忆。”
韩末宁很清楚失忆的人是沈二姑娘,她和琥珀的感情,别庄的人都看在眼里。
一旁的桃枝低声道:“就是打个照面,他确实是有意提及琥珀。”
便是如此,才感觉更加膈应。
陆盛珂伸手,抓过了琥宝儿绵软的小爪子,拢在手心里,道:“既然不耐烦,那就不奉陪了。”
什么意思?
琥宝儿来不及询问,有人靠近主位,不得不暂时终止这个话题。
陆盛珂没有继续往下说,缓缓站起身,牵着琥宝儿离席。
沈宏光瞥见他这架势,眼皮一跳,连忙上前询问:“王爷这是……”
陆盛珂道:“本王有事在身,先行一步。”
厅堂里霎时安静了一瞬,沈宏光眼睛都瞪大了:“这、这还没开席呢!”
陆盛珂迈步往外走:“改日再吃也无妨。”
“什么!王爷……贤婿!”沈宏光当然是伸手留客:“贤婿这是怎么了……”
他简直是一头雾水,还不忘朝琥宝儿使眼色。
琥宝儿一脸懵,被陆盛珂带着往外走。
秦氏听见动静速速赶来,后牙槽都咬紧了:“沈家好歹是王妃娘家,王爷竟这般失礼,作践于她?”
来了不上桌,没给个说法就要走,传出去不叫人看笑话?!
陆盛珂侧目斜她一眼,道:“便是因为王妃,本王才不欲久留,夫人难道不知?”
这又是从何说起?旁人听来只觉突然,莫名其妙。
琥宝儿被带离沈家,坐上马车后还没搞明白,“为什么又不吃席了?”
“不想吃就不吃。”陆盛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