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却没有关注后续的爆炸性影响,这才造成了今天出门被围观的惨案。
眼看进入街道的路虫越来越多,季庭头也不回地逃。
让我回家。
季庭不能去,那就让伊莱森来。
伊莱森略微纠结。他白天已经在上班,单身雌虫造访独居雄子,晚上不太合适。
不过季庭很积极:[合适合适!]
[早晚都没关系,我什么时候都欢迎你。]
于是就在晚上。
季庭白天宅在家里,忙前忙后地把屋里屋外收拾的干干净净,庭院修剪得整齐雅致,甚至还给机器管家冷冷头上顶了朵粉色小花。
“是很重要的虫!”季庭蹲在冷冷面前,竖起一根食指仔细嘱咐:“一定要认真招待!”
冷冷的眼睛变成两个黄色的感叹号。
[收到!]
晚上七点,伊莱森到达的时候,连黑色的雕花大门都在暗暗反光。
伊莱森下了飞行器,站在纤尘不染的大门前犹豫了片刻。
第一次到小雄子家,我会不会穿得不够正式?
大到帝国宫宴、中央授勋,小到日常的发布会和新闻采访,伊莱森参与过数不清的宴会和仪式,无论面对议员的口蜜腹剑,还是记者的长枪短炮,从没有不安过分毫。
可是现在,站在两扇平平无奇的黑漆铁门前,他倒有点忐忑自己的穿搭了。
只是普通拜访而已,太正式了……也不好吧?
……
约好的时间一点点逼近,也没有什么可以准备的了,季庭有点坐不住。
他跟冷冷面无表情地对视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出门去等伊莱森。
正好也可以接一接他。
还没走出小楼,他的光脑就开始响起警报。
有虫长时间在他的门口伫留。
季庭的心猛地一跳,连鞋都来不及换,抓起外套就跑了出去。
伊莱森静静站在外面,听见季庭跑过来的声音,才抬头向里面望去。
隔着那扇森严的大门,冬季微寒的月光倾泻在他的银色的发梢和垂下的衣角,四下黑暗,好像月华只眷顾了他一虫。
刚才还什么都没有的眼睛里,现在有了一个急匆匆的影子。
好像望舒落入尘网。
季庭赶紧开门请伊莱森进来。
“这么早就来了?”
“还好?”伊莱森不太确定地说。
“已经很晚了。”
两虫并肩往里走。
伊莱森礼貌地欣赏庭院,季庭一边介绍,一边偷看伊莱森。
门外昏暗,他刚才没看清。
伊莱森没有换下军制衬衫,却没有穿军装外套,而是在外面添了一件中款的黑色风衣。
季庭一直认为中款风衣会显虫腰垮腿短,是风衣中的败笔,直到看见伊莱森的这一件,他才知道他是有多偏见。
这件风衣不是束腰的款式,伊莱森甚至没有把它扣上。可是被衬衫包裹的有力的腰不时就会自己从敞开的风衣中显形。落拓的身形让这件风衣在肃杀的寒风中萧然垂落,线条干净利落。
衣服有什么错呢?它只是迁就虫罢了。
伊莱森柔顺的银发落在肩头,不仅不显得疏懒,反而因为他自身的挺拔,变成了最闪耀的肩章。
季庭看个没完,连介绍都不知道到哪了。
伊莱森站在池塘边,听他左一个雨花石,右一个纸莎草,循环往复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就明白他心不在焉。
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不断偷看他的季庭,伊莱森微微低头笑了一下,慢慢带着他往小楼那边走。
霖珀的冬天也不是不冷,季庭穿着个拖鞋就在外面乱走,不一会儿裸露的脚踝就被冻得泛白。
一抬头,正好小楼也到了,干脆就进去。
季庭把伊莱森安排到一楼的一个沙发上,然后把自己塞进了旁边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