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茶,他又笑了。难过又有什么用,世界大战都过去这么些年了,那些牺牲者要他这两滴鳄鱼眼泪有什么用?有力气不如多赚点钱捐给需要的人。
魏铭非耐心的等待茶汤变得绵密翠绿,这才在上面画上精巧的月国松柏,他时刻不忘自己月国人的人设。
这时,他听见陈念青有些焦急的声音:“对了!你被判死刑后,在牢里关了多久?你这腺体不会也是那时候……”
魏铭非画松针的手顿了一下,这才勾起一抹微笑:“关了一年,不过我并没有受到什么折磨。在我被关押的第三个月,何晴已经压制了萧家,派人通知我等待释放。所以,余下的九个月我就像在度假一样。”
陈念青抿了抿嘴,心里不太相信。他不懂打仗,也不懂月国这种落后国家的各种制度,但他懂人性。
何晴救魏铭非只是为了利用他的工作价值,何晴又是这种残暴的性格,她会嘱咐狱卒对魏铭非好点吗?
若是魏铭非是从前那个她需要以礼相待才能抢到的人才也就罢了,可当时魏铭非只是个死刑犯。
别人都不敢用魏铭非,只有何晴能救他,在这种情况下,何晴会考虑魏铭非在牢里住的舒不舒服?那根本不可能。
况且,就算后九个月魏铭非摆脱了死亡压力,那前三个月呢?三个月也是很漫长的时间。
陈念青越想越难受,可他又不忍心逼问魏铭非,他知道魏铭非喜欢逞强,他一味的追问只会令魏铭非感到尴尬。
只能悄悄派个医生给他检查下身体了,陈念青有些担忧的看向魏铭非的腺体。
之前魏铭非跟他说腺体上的伤是冻出来的,陈念青特意去查了月国的温度,发现月国某些地区最冷气温低于零下二十度,这倒也合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陈念青的直觉总在提醒他有哪里不对。尤其是深夜,陈念青看见魏铭非脆弱的腺体泛红发青时,他总觉得这不是冻伤那么简单。
“你怎么了?”魏铭非品了一口茶,正在心里暗暗得意自己绝妙的手艺,结果一抬头就见自己的omega眼眶泛红、眉头紧皱。
陈念青不想讲自己内心的难过,于是开始花言巧语转移魏铭非的注意力:“这茶味道层次感丰富,比那印国国宴大师做的都好,大师虽然手法精湛,但他没有你的沉淀、更没有你对茶艺的深刻理解,大师调出来的茶太过刻板,远不如你调制的那么富有人文气息……”
果然,没有哪位alpha能抵挡貌美omega的吹捧,魏铭非越听越开心,完全忘了自己刚才在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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