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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将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之后,它便径自起身朝着林子里走去,尾巴垂在了身后,将剩下的半拉野鹿肉直接抛弃了。

等它完全离开了,躲在角落里的其他小型肉食动物才敢上前,小心翼翼试探着,然后开始凑在一起大快朵颐。

白淮在林子里几乎是漫无目的的,它甚至没有走的太远,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停下来休息,它半趴在地上,腹部的绒毛有些杂乱,显得整头狼看上去都有点狼狈。

两只鸟雀落在了不远的地方,然后又振翅飞走了。

“啧。”它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这副模样,有些嫌弃起来,本来白淮就很重视自己的样子,平时将自己的皮毛养得油光水滑,十分漂亮,哪里像现在这样杂乱,甚至还有血迹粘粘在上面。

但是它也的确没力气去弄了,有些虚弱地趴在了地上,半阖着眼睛闭眼小歇。

除去当年尚未成年独自在雪原上流浪的时候,现在就是它白淮最狼狈的时候了。

至于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想起原因,白淮直到现在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过于可笑。

“赫……戈。”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白淮的牙缝里蹦出来的,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赫戈将它打败,夺得狼王的位置,白淮尚且没有这么生气,强者生弱者亡,这个规则向来如此,但是让它怒意翻涌是的这么多年,它竟然完全不知道赫戈的真正实力是什么,而前不久赫戈还在骗它说自己不会独自狩猎。

骗子狼……骗子。

向来只有它白淮骗别的狼,而他自己狼生第一次被骗,竟然还是被自己亲自养大的狼崽子骗的……白淮死了都闭不上眼睛,不甘心,真不甘心。

它的爪子勾着草茎,呼吸明显滞重许多。

*

“老大,这里好像有白老大的气息。”阿洛森好不容易找到了白淮的气息,它立刻向赫戈汇报,顺便补充道: “是血迹。”

赫戈听到消息之后就立刻朝着阿洛森说的那个地方走去,头也不回道: “猎物吗?”

“不是,好像是……白老大自己的血。”阿洛森说道。

阿洛森的话音刚落,本来急匆匆的赫戈忽然停顿了一下,它回头看了眼阿洛森,声音骤然沉了下来,问道: “你说谁的血?”

“白老大的。”阿洛森硬着头皮,耳朵都压低了,直接成了飞机耳, “我们发现的时候血迹已经快要被雪覆盖住了,但是看得出来……”

阿洛森的话都还没说完,赫戈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眼前,朝着之前发现白淮血迹的地方跑去,旁边的阿百列倒吸了一口气道: “刚刚老大的那个眼神……”

阿百列不知道怎么形容刚刚赫戈听到白淮受伤时的眼神,反正它是不敢对视的。

赫戈来到阿洛森所说的地方时,放缓了步伐,这一处就是之前赫戈所指的方向,地上残留着星星点点的血迹,赫戈低下头轻轻嗅闻,这的确是白淮的血迹,它受了伤。

“不会是你上次打架的时候……”萨德森凑过来,纯属哪壶不开提哪壶,瞧见赫戈的脸色不对劲了,声音立马低落了下来: “那……那次你咬的……伤……”

赫戈沉默地看着这地上零星的血迹,心头微微一抽,它的爪子踩在雪地上,爪尖勾了起来。

“血迹不多,伤的不重。”阿奇夹着尾巴解释道: “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的。”

“嗯。”赫戈应了一声,这个它也知道,这样的血迹其实没什么大问题,但是一想到这血迹是来自于白淮的身上,而且极有可能是自己造成的,赫戈就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它垂眸看着自己的爪子,后悔极了。

赫戈的耳朵耷拉下来,尾巴也无力地垂在了身后,动作娴熟地半趴在了这血迹旁边,耸动鼻头嗅闻着四周残留的属于白淮的气息,太阳渐渐沉了下去,整个雪原都进入了漫长的黑夜里。

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兔差点闯入了这片被狼群包围的领地,兔子吓了一跳,立刻就要逃窜的时候,却感觉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