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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粲的头发长了些,最近得带着黎粲去剪个头。

心中想法刚冒出来,许岁卓就听见了黎粲的声音。

“刚刚我听见你约人了?”

在吹风机的呼呼风声之下,黎粲的话听不真切,有些模糊。

许岁卓也采用了最为笨拙的一种方式,俯身听他说话,全然忘记了自己完全可以将电吹风断电。

黎粲重复了一遍问题。

许岁卓点头,说清楚了自己的打算。

黎粲眯眼思索片刻,斟酌了好一阵,才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你多久回家?”

直到他今天看见了期末考试的通知,黎粲才惊觉快要放寒假了,这样就意味着整整一个多月都见不着许岁卓,两人才刚确认关系不久,黎粲不想分开,却也不得不面对。

许岁卓的手指依然在他的发间穿梭,动作不停地说: “今年我不回家。”

“噢……不回家?!”

“嗯,我应该会再找几个兼职。”

许岁卓说话依然平静,这些对他而言都是小事,自从上大学之后,回家的次数也就变得屈指可数,当然,家中也完全没有任何要联系他的迹象。

好看的眉眼上依然没带什么情绪。

心在细密地疼,黎粲沉默了会儿,眼睛又忽然亮起。

“我家有个!你一定可以胜任的兼职!”

许岁卓垂头对上了黎粲堪称欣喜若狂的眼神。

“我忽然想起来,我妈妈有和我说过兼职的事情,刚好是我们家需要的,所以你可以回我家!”

许岁卓没有放在心上,因为黎粲说谎的样子实在是太过明显,其实他不怀疑,黎粲能凭空地给自己编一个兼职出来。

但是他并不想,这样依附着其他人的感觉,实在是让许岁卓有些慌张,又或者说,是不习惯。

自从遇到黎粲之后,自己就一直在充当着受保护者的角色,一切都得益于黎粲,哪怕两人确定了伴侣关系,他暂时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面对黎粲的家人。

坦然来说,他在害怕。

对他而言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情绪,但在黎粲有关的事情上,许岁卓也无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许岁卓笑了笑,说: “我是不是说过,你说谎的样子很明显?”

闻言,许岁卓能感受到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

随即,黎粲着急说道: “是真的,我等会儿就让我妈妈对你说!这样你总相信了?”

他觑着许岁卓脸上的神色。

许岁卓垂头,冲他勾嘴角。

“好啊。”

黎粲忽然间有一种自己被许岁卓哄着的错觉。

过了一会儿,黎粲的头发被完全吹干。

热风停了。

趁着许岁卓也去洗澡的间隙,黎粲拨通了老姐的电话。

电话被接通,那边是安静到有些空旷的声音。

黎粲敏锐地问: “你回国了?”

属于姐姐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回了,你狗耳朵这么尖?从哪里知道的消息?”

“我听的,”黎粲一心想着家中兼职的事情,没有其他多余的话, “姐,问你个事。”

“我就说你无事不登三宝殿。”

姐姐调侃他。

但是他也没在意,问: “你们之前是不是说想要找个音乐老师给家里的孩子们陶冶陶冶情操?”

姐姐疑问: “家里有音乐老师啊?”

“不是,就是舅舅之前不是说想给他女儿找个好的音乐家教吗?况且过年的时候小朋友都要寄养在我们家里,我这里有个特别合适的老师人选,经验丰富,专业水平过硬,主要是不费什么人脉就能请到,我亲自把过关了。”

姐姐迟疑了片刻,说: “可你舅舅家的孩子下个月才半岁,你确定现在提前就请好音乐老师?”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