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剑势,将剑插回武器架上的剑鞘里,朝着阿婉走过来:“阿婉怎么这般早就过来了,不多歇息一会儿?”
阿婉笑了笑:“我总觉得昨日见阿父宛如一场梦,我想过来瞧瞧,这是不是一场梦。”
说话间流露出小女儿的娇憨,让曹操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他伸手捏捏曹琅的小手:“看来阿婉时刻思念着阿父,放心吧,不是梦。”
“刚刚看见阿父在练剑,我就知是我胡思乱想了。”
阿婉跟着曹操往前厅慢悠悠的走:“我昨日听闻母亲说,你为小妹取了名?”
“嗯,琅,美玉也,是个很不错的名字。”
“这名字倒是好的很。”
曹操顿时得意的笑:“阿婉的名字也好。”
“是医圣师父给我取的。”
阿婉的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笑意来:“师父见我小时候太过顽皮,只期望我能温婉些,才给我取名为婉,没什么特殊的意义,却很好听。”
曹操回头看了眼阿婉,然后吁了口气:“若有机会……真想见见你的师父们。”
阿婉:“……”
不,完全没机会了!
除非能活个好几百年啥的。
曹操没看见阿婉僵硬的表情,只带着阿婉朝外走,还十分贴心的配合着阿婉的脚步,慢慢的走,看着阿婉那颤颤巍巍的大肚子,曹操也觉得有些胆战心惊。
他想着,以前妻妾们怀孕生子,也没看着这么吓人啊。
两个人相携去了寓所,阿婉先去找了丁夫人,曹操则是去召集谋士官员们,准备就定都之事商量个具体的章程来,虽说准备定都颍川,可定在颍川的哪里,还有行宫的建设,都是需要好好的商议的地方。
等曹操走了之后,阿婉才问丁夫人:“母亲为何这般早就来了寓所。”
“手中有事未曾完成,总觉着心里不太踏实。”丁夫人从矮几后面起身,扶着阿婉在旁边的美人榻上坐下来:“我知你担忧我与你阿父,只是我与你阿父成婚这么多年,不仅你阿父知我心,我也知你阿父的性情,阿婉,我的女儿,如今最重要的便是你了。”
阿婉满脸担忧的看着丁夫人。
她回想起史书上的丁夫人,那是一个因为曹昂的死亡,而彻底崩溃的母亲。
想来若不是曹昂身死,丁夫人也不会和曹操一刀两断吧。
“我听闻阿父又纳了个妾侍,母亲,你难受么?”
“难受?”丁夫人叹了口气:“没什么可难受的,我已经习惯了。”
平淡的语调却说出了无限的心酸。
她对曹操的心,早就死了。
阿婉听着这样的话,猛然间一阵心酸,难受极了。
她转身抱住坐在身侧的丁夫人,将脸颊靠在她的肩头:“母亲,若是我,这一世都习惯不了。”
“你还小,总会习惯的。”丁夫人轻轻的摩挲着女儿略显单薄的背脊。
阿婉没说话。
她不认同丁夫人的话,她觉得……自己恐怕是习惯不了了。
君既无情我便休。
若虚公的这句话,与她的心境正贴合。
接下来的日子,丁夫人依旧每日来寓所报道,曹操居然一句话都没说过,也不知道丁夫人是怎么与曹操说的,看的阿婉只觉得诧异极了。
其实曹操也是没办法。
他回来后方才得知陈宫被阿婉关起来了。
陈宫是谁?
乃是兖州士族的代表,少有的几个能在曹操面前说的上话的兖州名士。
但是他因为好友边让被杀的缘故而与吕布联合,背叛了曹操,若说有什么是让曹操最无法容忍的,那便是背叛。
可问题是,若是杀了陈宫,兖州士族和曹营之间的间隙就大了。
陈宫好歹也是曹操能顺利成为兖州牧的功臣。
结果现在过河拆桥,居然要杀了功臣?
兖州士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