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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不得不往这方面去推测了。咒禁科有咒禁博士,大将军不防也请来一试?”

所谓咒禁科,便是以咒禁祓除邪魅治病的医科,依据的是出自《千金翼方》中的二十二篇禁经。

且不论这禁经能不能治病,经他一说,蒙炎已是醍醐灌顶。

其一,他师父就是道士,他跟随师父云游四方时也没少见一些解释不清的奇事怪病,

其二,他与遥儿皆是重生之人,既然身子上没有病症,又叫不醒,难不成、难不成遥儿的魂魄不在身子里了?

离魂?离魂?!

“昝博士可听过离魂症?”

昝殷之猛地点头,面露喜色,“离魂症,古已有之,这就对得上了,还请大将军去请咒禁博士,那是他们的本职。”

蒙炎有了希望,身上煞气卸去一半,说话语气也温和许多,“来人,请昝博士到前院大花厅暂歇,好酒好菜招待着。”

“还、还不能走吗?没我的事儿了啊。”

蒙炎不理他,环首已是走了进来。

“再去请一位咒禁博士进府。”

“是。”环首态度温和的看向昝殷之,“请昝博士随我来。”

“好、好吧。”

·

大雪过后,方寸山上白茫茫的,太上观观门半掩,正殿的窗户和门都挂上了打着补丁的青灰色绵帘子。

殿内,三台神君神像被擦拭的干干净净,中台司空星君坐骑卧龙龙头处摆着一个大海碗,装着半碗香油,一根灯芯浸在里头,燃着小火苗,碗沿处不知何时多了一条裂缝。

彼时,殿中那四足两耳铜鼎被当做了火炉子使,上边架起了铁锅,正在咕嘟咕嘟熬着草药,下边铺着灰扑扑的被褥,正有一个小道童睡在里头,小脸潮红,呼吸粗重,伴有喉鸣声。

旁边蒲团上盘腿坐着一个老道士,道袍打着补丁,胡子拉碴的,正守着一个豁口陶盆扯面片。

这时,妙有背着一捆柴火进了观,把柴火往廊檐下一放就兴冲冲的跑进殿,“师父,出怪事了,咱后山有座小破院子里头不是有一棵大桃树吗,这寒天冻地的,它开花了,满树都是花啊,粉白|粉白的,忒煞好看。”

“你出去一趟被雪光闪着眼了不成,这大雪天谁家桃树开花啊。”

“真事,师父不信,咱们这就一块看去。”

这时,神座上传来“咔嚓”一声,随即香油起火,油流到哪里,火烧到哪里。

妙有惊呼,“着火了!”

老道士反应快,抄起屁股底下的蒲团就往火上砸。

妙有见状,脱下身上的破棉袄就盖了上去,将火油与空气一隔绝,总算是把火扑灭了。

“哎呀,不好,这可是那位夫人每月五两在咱们这点的长明灯。”妙有捧起裂成两半的碗片,内疚的道:“想是咱这殿里头还是太冷了,不仅小师弟冻病了,也把善信的长明灯冻裂了,下个月十五,人家来送月例,还得老实跟人家说明白才是。”

香油流到供神的香案上,把本就破旧的香案又给添了一片焦黑。

老道士拿妙有的破棉袄尽量擦干净,忽然老眼一亮,道:“正愁去哪儿弄点钱给你小师弟抓药呢,那位镇国公夫人的长明灯裂了,这是不祥的兆头啊,这不就是要钱的名头吗。走,收拾包袱,咱们背上你小师弟下山化缘去!”

妙有顿时也跟着嘿嘿笑起来,“阿弥陀佛,化缘去!”

老道士一巴掌糊他后脑勺上,“秃驴才说阿弥陀佛。”

妙有捂着后脑勺,笑嘻嘻道:“福生无量天尊,秃驴才化缘呢。”

“一样一样。”老道士把身上滚烫的小徒弟背起来,催着道:“快走快走,晚一点你小师弟就烧死了。”

·

自荔水遥产子已过去了三日。

太医署咒禁科的博士几乎都被蒙炎抓了来,可这些人把禁经二十二篇都诵烂了,一点用都没有。

便有人出主意说既是离魂,不如请道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