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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幽静的兰草,十分雅致,便含笑收了,掖进了袖袋。

上官芳菲看看自己亲表姐脸上那不值钱的笑,再看看荔水遥那张娇艳楚楚的脸蛋,顿时气道:“表姐,你老毛病又犯了不成!”

长乐轻咳一声,板起脸道:“你是上官家这一辈中身份最贵重的小娘子,自来那些想通过娶你走捷径的浮浪子弟就驱赶不尽,我还当你心中是有数的,怎么就被那个棠九郎钻了空子?我会告诉舅母的。”

“别!”上官芳菲一下子急了,连忙过去拉住长乐的手,“表姐,求求你别告我的状,我也只是玩玩罢了。你要是告诉了我阿娘,阿娘会禁我的足的,大好的春光,我可不想被关在院子里枯坐。”

当棠静韫听到上官芳菲说“玩玩”二字时,脸上顿时浮现不可置信的神色,随即脸色一忽儿涨红一忽儿铁青。

这时独孤十二找了过来,一看见长乐正紧挨着坐在荔水遥身边,状似亲密,立时怒不可遏,“六嫂,就是她打的我,你怎么还和她坐一块?!”

“我想和谁坐一块就和谁坐一块,还需你同意不成?”长乐似笑非笑的睨她,“十二,我记得我与你说过,我更喜欢被尊称为公主。”

“可你既然嫁给了我六哥,你就是我六嫂,我称呼你为六嫂也没有错,不是吗?”独孤十二仿佛没看见长乐沉下的脸,兀自瞪着荔水遥发狠,“六嫂,你是公主,你替我打她两巴掌,快点!”

长乐笑了一声,嚯然起身,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极为响亮。

独孤十二捂住脸,惊怒的瞪着长乐,“你竟敢打我?我要告诉阿娘!”

“去吧。”长乐不以为然。

独孤十二哭道:“你是公主又怎样,我阿娘是你阿家,你嫁入我家三年无子,那日阿娘训你,你还不是站在那里乖乖听着!”

长乐冷了脸,只觉得手又痒了。

荔水遥按下长乐的手,道:“三年无子,可说不好是谁的过错。譬如肥沃的土地,若无好种,也长不出庄稼。”

长乐愕然,随即大笑。

独孤十二和棠静韫到底是未出阁的小娘子,登时都羞红了脸。

上官芳菲瞠目撇嘴,随即冷笑,“独孤十二,我表姐公主之尊下嫁你家,敬重公婆,可不是让你蹬鼻子上脸的,她人不怎么样,话说的却合我心意,三年无子,说不得就是你六哥没种。”

独孤十二知道上官芳菲性子泼辣,还是个发起疯来敢动手的,体态又高壮,她一人难敌,憋屈的哭道:“只你有公主表姐,我就没有吗?!”

话落,捂着脸就跑了。

长乐见她跑了,就把她当个屁,浑然不放在心上,反而上下打量荔水遥,笑道:“不曾想,你长的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却也能说出如此粗俗的话来,这小脸长的我一见了就欢喜,这脾性也对我胃口,可会喝酒?不是什么烈酒,就是花果酒。”

“会。花香酒里最爱玫瑰味儿的,果子酒里最爱樱桃味儿的,公主这里可有?”

长乐抚掌一笑,拉起荔水遥就走,“全都有,今日不醉不归,你可敢?”

荔水遥便笑道:“有何不敢。”

“不怕阿家训你?”

“一则,阿家疼我,又是公主相邀,遣人回去告诉一声便可;二则,阿家阿翁有事回老家去了,现如今府里内宅是我掌管着。”

长乐回眸,“八娘,你可听见了?”

上官芳菲拿着荔水遥那只匣子不还,撇着嘴道:“和我有什么相干。”

“看来,你的脑袋不是被酥酪糊住了,而是被狗屎糊了,倘若荔四真那般不堪,蒙镇国会把府内中馈放心托付吗?”长乐眼瞅着上官芳菲脸色不渝,还是一副心有不甘的模样,笑着断定,“看来那个棠长陵是个美男子。”

荔水遥却是有些心虚的,偷偷的想,放心肯定是不放心的,但倘若蒙镇国是个色胚呢。

这边厢,长乐和荔水遥一见如故,携手往流杯亭喝酒去了,那边厢,独孤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