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乐远看着李春昼游刃有余的模样，感慨地说：“春娘，有时候我真觉得你不像原住民，更像下过很多次副本的玩家。”

“不，”李春昼垂下眼睛，“我只是比其他人多了对于轮回里的记忆而已，前面的轮回里的记忆，我全部都记得。”

齐乐远沉默片刻，问：“那……你知道你是npc吗？”

“我不是npc，”李春昼认真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和丽丽，说：“我是人。”

齐乐远摇摇头，说：“一般萌发出自我意识的npc都会这样说，但是实际上，你就只是一段拥有了自我意识的程序而已，或者说……bug。”

李春昼定定地看着他，并不急于反驳，而是歪头问：“那你呢？丽丽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才是一段程序呢？不然为什么意识会被接入到一只鸡身上，你如果觉得你自己和我们不一样，你有什么办法证明吗？”

齐乐远好一阵瞠目结舌，不知道如何反驳。

几l声缓慢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窘迫，两个人一起侧头看过去，没等李春昼出声应答，房门就被直接推开了。

门外的人赫然是一身金吾卫锦服的顾简西。

见到李春昼一身中衣坐在板凳上，顾简西也愣了愣，但是他却没有立刻退出去，反而用放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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