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爷爷让阿姨煮的,特意叫我去端给他。爷爷说,狼放在身边养,就会得到最忠心的犬。不用费很多的心思,只要在他无助困惑的时候给他一点小恩小惠,他就会离不开你。”
易蓝因抬起头看了眼郁景,“是不是很可怕?”她耸耸肩,“更可怕的是,我在爷爷教我这件事之前,就已经着手在这么做了。”
郁景眼睛发直,听完她说的,抬手摸了摸鼻尖儿又调了下火,最后她说:“水开了,下面吧。”
易蓝因从早剪开的泡面袋里拿出面饼,一个接一个地扔下锅之后,她缩着肩膀靠回来,“帮我把调料包挤进去,然后计时,三分半。”
郁景接过“主厨”位置,将全部的调料包弄进锅里后,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了计时后,她转过头问易蓝因:“他就从来没怀疑过?”
“没有。”易蓝因摇摇头,“爷爷对他很差劲,所以他很依赖我。好在我没有坏到真的推他去做什么坏事,我只是竭尽所能地让他不要站到我的对立面罢了。”
“听起来,资本家后代的日子也不好过。”郁景偏头。
“那你没怀疑过吗?”易蓝因仰起头,她抬手拨了拨挡在眼前的发丝,“你就这么相信我?”
“我怀疑你什么?”郁景低头看了眼计时器,还有两分半。
“不知道,总觉得你该有挺多委屈的。”易蓝因拿了双筷子搅了搅锅里的面,然后她转过身,“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但限于今晚。”
郁景抬眼看她,易蓝因身上穿着自己的球衣,黑色的底红色的数字,长度也刚好到她的大腿,她就那样颇有生活气息地站在自己面前,白皙细长的手指间还握着一双竹筷。
“你喜欢演戏吗?”
“啊?”易蓝因愣了一下,她转过身胡乱搅了搅锅里的面,最后背对着郁景小声回答她:“还是喜欢的吧,比起从商来说。”
郁景上前两步自身后抱住她,现在连郁景自己也是易蓝因味的了。
她闭上眼,鼻尖凑近易蓝因的头顶,最后渐渐下滑到她的耳边,那只小巧可爱的耳朵便在瞬间变得粉嫩,易蓝因没有躲,只是放下手里的竹筷,缓缓转过身,她抬起手臂挂上郁景的后颈,“亲我,郁景。”然后她闭上眼,将全部的自己展现在郁景的眼前。
郁景刚垂下头,平台上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计时停止。
锅里的面该捞上来了。
郁景扬起头,又被易蓝因一把按了回去,她像一株亟待雨水滋润的小苗,用力地汲取营养,碰到同样柔软的唇后,连腰肢都软下去了,郁景脖颈上的压力越来越大,最后全凭着意志力,调整了下自己的站姿,又将渐渐滑下的小苗扶正。
易蓝因还是挂在她身上的,她看起来软弱又漂亮,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着,像大棚里栽得的鲜花,而自己是道边的野草。
郁景趁着这个时间抬手关掉了灶上的火,“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她说。
易蓝因缓缓睁开眼,那抹汪洋被情爱所浸润,使主人看起来更加楚楚动人。
“你说。”连声音都还发着抖,她重新将自己的头挤进郁景的胸腔前,随着那健康而有生命力的心脏起伏而起伏。
“为什么是我呢?”郁景还是问出了困扰她许多年的问题,“你为什么选中了我?”她解释。
“我喜欢你身上的感觉。”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像自由前的莽撞,选择目的地前的犹豫,我说不上来,”她在郁景的胸腔前摇头,“要是能选的话,我不会拉你陪我沉沦的,真的。”易蓝因仰起脸,下睫毛湿湿的,她白皙的脸上带着一点微弱的绯色,“我尝试过放弃你,只不过后来失败了。”
“你的意思是,当年酒吧门前,你是对我有一点好感的。”郁景总结了一下这话里的意思。
听过她的话易蓝因突然笑了,她笑起来特别好看,像冰川撞上暖阳,在瞬间春…色满园,“明明我是跟着你进去的,你不是我随机选中的,我只是用了一点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