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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捋自己的头发,下巴往胸口贴,不自觉地面部发烫。

路婳浓说完了话,又把注意力放回到易蓝因身上。

上学的时候,李芷学姐就是全城有名的大美女,她常常无精打采地,仿佛什么事都不在意似的,男生们渴望她又诋毁她,女生们羡慕她又模仿她,就是这种懒散却又耀眼的人生姿态,让路婳浓觉得这个人是特别的,是有趣的。

后来,她和游宁开办公司,为了签对赌协议喝进医院急诊室,又任绯闻丑闻满天乱飞,过段时间再见到她,她还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仿佛天塌地陷,也不会动摇这人内核的稳。名利场里笑迎八方,却又不准别人踏进自己真实的堡垒。

现在好了,她是郁景的女朋友。

按世俗意义的层面来说,路婳浓觉得自己应该和她有更亲近的机会。

易蓝因却不这么想,她装了一晚上的知心学姐兼妹妻,现在越看路婳浓越完美,她人长得青春无害,又是真的演技大前辈,网上营销号把她们两个名字排在一起的时候都只会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偶像剧流量小花和真正演技派影后的动图对比。

更要命的还是,小路是正正经经的top大学清北毕业。

她紧张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尽量把自己隐藏得更温和些,再无害些。恐自己一个不注意,会招来小路的厌恶。她打小就知道自己长得有攻击性不讨喜,会无端招来同性的厌恶,异性的诋毁,她不想搞砸今晚的和谐,所以极力压抑着自己其实有些沉不住气的本性。

路婳浓却突地凑过来,轻软的呼吸打在她耳边,“我陪学姐喝一点,”她小声地笑了笑,表情看起来有些松快,“学姐放心,阿来不会带着弟弟妹妹们乱玩的。”

易蓝因看了一眼完全猜不透的自家孩子,用手支着头来挡住自己的嘴小声取经:“我冒昧问一下,你和米总在一起多久了?”

“八年?”路婳浓不确定地仰起头,“或者九年。阿来不太喜欢数着日子过节,所以我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下来了。”

……

那边两个男亲家开始张罗喝酒,米来和郁景欣然举杯。

李让越喝越精神,越喝越大胆。最后他站起来将手一边一个分别搭在郁景和米来的肩上,“姐姐们,我真的很想知道,两个女人,”郁景立刻抬手捂住他的嘴,她紧急从座椅离开,捂在李让嘴上的手没有动,“抱歉,大家,他有点儿喝多了。”话音刚落,她一掌带着寸劲儿劈下去,李让直接就昏头了。

那边边喝酒边畅聊“驭犬术”,还越聊越投机的两位演员老师才终于将注意力挪到这四个人身上。

易蓝因装了一晚上亲和,终于在路婳浓的亲近攻势下面具崩塌,她冷着脸瞪了眼李让,又指指脸红得像猴屁股似的郁景,“把他放那边沙发,你给我过来。”

路婳浓见到她这一面才终于觉得自己真的走近了学姐的内心,学姐就该是这样的,雷厉风行,不爽就要表现出来。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湿纸巾,站起来像擦皮鞋似的囫囵个擦了下郁景的脸,又拉她到自己位置边,她坐下后抱臂仰起脸看郁景:“你说,我对你那么好,你凭什么总隐瞒我?”

大概是听了路婳浓嘴里坚定不移的爱情,她压抑了一天的小宇宙终于在此刻爆发。

“我比你大那么多岁,有什么事过不去?你带着李让偷偷去我家,按爷爷的性子怎么可能不让我知道?我还得装作不知道,我还得配合你,你说,郁景,”她抬手又拿了张纸擦了擦郁景额角渗出的薄汗,“你是瞧不起我还是不信任我?”她眼角有些红,连鼻尖也喝得透着浅浅的粉,米来将早被三个年轻人轮着敬酒喝趴下的李强放好,也凑过来,她牵着路婳浓的手促使喝得晕乎乎的路婳浓从椅子上起身,自己坐下后又把路婳浓抱在自己腿上。

做好了吃瓜的准备。

“不是,”郁景头昏脑胀地摇头,再多的话却又说不出来。

气得易蓝因直接当场落了泪,她指着郁景的手点了又点,最后扭头蹭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