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身后人的怀里,“郁小姐,这边请。”
李让带着郁景坐上了她坐过来的高尔夫球车,车发动她却没上车。
李让小声在郁景耳边解释现在的状况,“刘秘书是爷爷最得力的左膀右臂,还有一个是他的亲哥哥,现在应该在爷爷的书房陪着爷爷。”
郁景突然冒了一句:“她叫刘秘书,那他哥哥该叫什么?”
“她哥哥姓王,”李让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亲兄妹要姓两个姓,反正一个叫刘秘书,一个叫王秘。刘秘书人不错,会经常关心我吃没吃过饭什么的,王秘就不同了,自打我出生,王秘就一直在爷爷身边做事,我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见他笑过。”
“他对你姐姐也不笑吗?”郁景转头。
李让认真地仰着脖子想了一会儿,“好像还真是,我都没注意过。”
说着话的时候,车停靠在路一侧。
李让率先下车,“我也有点儿紧张,”他拍拍自己的前胸,“老郁,我可足够够意思的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郁景朝他点点头。
在进门之前,最后看了一遍所谓的“逃跑动线”。
视线刚从上面收回来,别墅的门自里面拉开。有个穿着西装马甲两臂衬衫上绑着袖箍的男人现于眼前,郁景认出来他就是那天观景台边帮李先生撑伞的那个男人。
“王秘。”李让上前一步,“爷爷用过餐了吗?”
王秘朝他轻点了下头,“小李先生回房间吧,郁小姐交给我就好。”
李让深吸口气,硬着头皮抓了下王秘的袖口:“那个,王秘,爷爷今天心情还好吗?”
王秘不动声色地蹭掉李让的手,又抬起被他握过的手腕,另只手优雅地整理了下自己的法式袖扣,整理过后他向后侧一步,朝郁景伸出手指了个方向,就像李让是个透明人似的。
郁景有点儿理解李让的“反社会人格”了,任谁呆在这样的家都会疯了似的想要逃离吧。
李让抿着唇退到一边,与郁景擦肩而过时,郁景朝他笑了笑,“等我出来,我带你去我老家玩。”
一米九几的瘦弱男人,仰起脸冲她尴尬地笑了笑,“好。”他说。那头用水打理过的小卷毛看起来依然弹弹润润的。
郁景跟着王秘的脚步,自大厅最中央的楼梯向上,转角的时候,她抬起头,一盏巨大的琉璃水晶灯吊在顶楼,遥远得就像人类很难跨过的阶级。
她发现李家大宅所有的门都比正常的门要高两倍。
脚下是森绿色的地毯,房间门是红木的颜色,用金色的漆描了边,二米高的地方有两块彩色的琉璃砖。
王秘用双掌推开门,门开之后他退到郁景身后,“郁小姐请。”
郁景淡淡扫他一眼,抬腿往房间里走去。
房间很大,有足足五米长的长办公桌,桌上没有电子设备,反倒有一台老旧的打字机。但此刻更醒目的是坐在沙发上的裴久,裴久见她现身立刻站起身来,他还是西装革履的,银边眼镜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
他只是站起来,没有往郁景这边挪一下脚步。
郁景走到房间中央也顿住了脚,她看向桌后的男人:“李先生。”
裴久又重新坐下,他闲适地翘起二郎腿,抱臂将自己陷进沙发里。
李先生手里正握着一个牛皮纸袋,看那红戳封口,像是秘密档案。
他扫她一眼,当着她的面用做工考究的裁纸刀缓缓切开了纸袋的封。
第一张翻到最后一张不过三分钟的时间,他看完全部后,将那牛皮纸袋一下子扔到郁景的脚边,像对待一个看不起眼的垃圾。
郁景看了眼封面上的名字,弯下腰从地上捡起自己那应该存在国家档案库的档案。
“李先生好本事。”她将跑出档案袋的纸张重新塞进档案袋里。
李先生从桌后抬眼看她,“逃兵的档案就该被如此对待。”
郁景上前几步,将手里的档案袋轻轻放回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