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裴久在击球之前问她。
郁景换了换脚的位置, 球杆上的手松了劲又重新握紧,“如果怕输, 加上沙坑水障碍也行。”她笑着仰起脸来看他, 可那笑却不达眼底, 那张清隽不羁的脸上用笑掩改着的都是薄凉。
就像初出茅庐的年轻人颇想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撕出一点属于自己的地位。
“不了,就这样挺好。”裴久答,首杆在一个中规中矩的杆数与标准杆平齐后,他立着手里的球杆,看向郁景:“我玩儿不了那种花的。”
郁景翘起唇角, 手里的球杆在一个微妙的节奏里晃了两下后, 一杆推出,球稳稳地抵达她所期望的位置, 这是一个四杆洞, 如果她能两杆进, 后面就不用再比了,裴久压根就不是她的对手。
danniel站在易蓝因的旁边,在郁景调整站位的时候, 他小声惊呼,“awesome!the real fire fish is back.”
易蓝因反问, “fire fish?”
“yeah,my Queen!”danniel有些沉浸, 他丝毫没有理会旁边漂亮美人的疑惑,只是神情紧张地盯着郁景,看她的准备动作,看她推球之前最后的眯眼。
球在屏幕里远远地飞出去,最后滚到草地上,郁景长舒口气,球在草地上快速滚了几圈,郁景收起球杆,又抬手抚慰似的拍了拍杆头,“裴总,承让了。”
话音刚落,球稳稳进洞。就像属于英雄的旗帜,在该扬起的时候就该顺利随风飘荡。
这完全是一种实力上的碾压,裴久说不出话来。模拟设备是他的,教练是他的,甚至连郁景的球杆都是他的,裴久有些沮丧,他觉得郁景这个人心思阴森,她扮猪吃老虎,自己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剩下的球也不用打了,在他大学时的巅峰时期还能拼上一拼,现在的他,完全难以望其项背。
裴久的掌心被球杆顶得有些发痛,他抬脚踢了踢脚边的银色箱子,不敢去看易蓝因的表情。
“你赢了,钱归你了。”
郁景将手里的球杆随意抵在窗边,她一把拉开灰色的窗帘,外面的车水马龙与灯火通明自三百六十度宽幅落地窗前现于人眼,“这里好漂亮,”她向易蓝因招了招手,“那边,你看,”她就那样云淡风轻地站在别人的地盘上遥遥指着一个方向,“那里就是半岛名苑。”
易蓝因看着往常骄傲矜贵的裴久显出那样的颓败情绪来也跟着有些沮丧,就像她永远被甩在郁景的身后,现在连裴久也失败了。
danniel走到裴久身边拍了拍他曲起的背权当安慰。
郁景在这一刻向裴久坦诚,“dan曾是我的教练,裴总。钱呢,我也不会要,我想要的我自己会赚。”年轻人总爱说些大话,郁景没想过会过上那种飞黄腾达人人羡慕的日子,但此刻,这钱她绝不会要。
也许呢?那个学历只有高中的姐姐不也靠着自己拼出来了吗?郁景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都是循环滚动的【莫欺少年穷】五个大字,有些中二又有些不知道在她的身体里腐朽了多久的热血。
“danniel?”裴久仰起脸来向站在他几步远的外教确认。
“yep,”danniel无奈地耸耸肩,“讲事实,你再练习十年,也比不过她。”
裴久这人看起来完美自信,其实骨子里还留着小时候被人排挤过的自卑。
长大以后,他健身,他玩儿绅士运动,他永远站在小芷的身后,都是因为童年留下来的缺憾,如今,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孩,本该一辈子没碰过球杆的女孩,轻轻松松就在小芷的面前将他击败,他困惑又迷茫。
就像眼看着与小芷之间越来越近的距离,又被人生生地扯远。
裴久是个骄傲的人,或者说,他想在小芷面前表现的骄傲强大。于是他重新挺起脊梁,脱了手上的白色高尔夫手套之后,他小声对郁景道:“小芷的家庭不是谁都能堂堂正正地踏进门槛的,你只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