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手术风险会提高,我的建议是不要进行手术。”
一旁的紫灰发少年双手绷紧,捏住桌角,“分险会提高指的是——”
“要么生,要么死。”医生语气淡淡,“当然,如果手术成功也会带来不可避免的后遗症。”-
“如果不进行手术,我这辈子都无法再与网球正面接触了。”幸村雾蓝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随意生长的野花。
“幸村的决定一定是进行手术,不是吗?”加缪灰蓝色的眸子落在幸村的发梢,语气很肯定。
他早已在这些相处的日子中把幸村当成弟弟一样的存在,对于幸村的性格也略知一二。
“当然。”幸村先是肯定了对方的说法,随后平放在草坪上的手又忍不住拽紧。
“只是,我有些不坚定了啊,”如同鸦羽般的睫毛垂落,根根分明,说出口的语气带着点迷惘。
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自己对网球的决心,而面对医生口中的那句“生与死”,他的内心竟然产生了一丝动摇。
是因为上一次手术的失败带来了些许阴霾,又或许是直面死亡这件事情对于一个才十七岁的少年来说过于残忍了些。
吹来的风带了点凉意,透过领子从少年的锁骨向下钻。
加缪看向了远方已经有些灰意的天际,眉头微蹙,“幸村,你在这等我一下。”
幸村看着加缪跑开的身影,有些微微愣神。
片刻后,天空开始渗出一点点的雨珠,带着些雾蒙蒙的水汽。
正当幸村还在犹豫的时候,头上递来一把透明的雨伞,隔绝了他和玉珠。
幸村抬起头,正好撞进了对方带着笑意的眸子里。
“正好还剩下最后一把,”加缪将雨伞微微倾斜,侧过身,正好阻隔了凉风的吹拂。
“回到刚刚那个话题,网球对你来说算什么呢,幸村?”逆着风,加缪的声音有些模糊。
“网球,就是我自己。”掷地有声的声音,一字一字地传到加缪的耳畔。
加缪的浅黄色发丝有些松动,风将发丝一根根从辫子处剥离开,连着吹向后方。
“这不是和之前的回答一模一样吗?”
幸村猛地抬起头,心脏又重新快速地跳动起来,就像是被蒙上布的鼓,一下又一下轻轻拍打,在一声轰鸣下,又重新找回来原来的节奏。
——是啊,一模一样呢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并不大却让人感觉浑身沾着水汽,湿漉漉的。
到了路口,加缪将伞递给幸村,朝着另一个方向迈步,“幸村今天就好好休息,至于洛郎老师那里,就让我这个做师兄的去解决吧。”
幸村刚想将雨伞的伞柄递给对方,却被对方推回。
“幸村你的身体可不能这么不注意,”加缪嘴角漾起弧度,“再说了,法国人一般可不撑伞。”
幸村转头看见三三两两的行人,因着雨势不大的缘故,确实没有一人撑着伞。
加缪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雨幕中
回到现在,
“网球就是我自己。” 幸村下意识地接道,就和印象中说出口的那句语气一样。
利奥波德·我的恋人是网球·加缪:
不过对于幸村的这句话他倒是也没有多想,这两天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幸村,他总有一种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感觉,
无关爱情,更多的是——像弟弟一样。
在说完后,幸村才发现有些许不对劲,对于早已说明网球是恋人的加缪,这句话更多地像是带了点调侃的意味。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得同时“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走吧,时间不早了,先去吃晚饭吧。”加缪轻描淡写地接过这一话题。
又了台阶下的幸村精市很愉快地应下-
法国u17网球部休息室内——
“这是信封?”幸村微微愣神,拿起信封看向了加缪。
由于只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