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
幸村一愣,因为这些日子关于网球的事情太过忙碌,他已经好久没有去过画室了。
“老师可是有些伤心了呢。”七海夏一用右手绕着发尾,将其卷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那双浅色的眸子依旧望向幸村。
“老师”幸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他听得出老师语气里面小小的不满。
——对于自己没有好好爱惜身体,以及连这个消息都不告知他的不满。
上一世,自己在U17复发的那次,七海夏一还拒掉了一个画展,专门从国外飞回来,对方当时的表情可比现在严重多了。
“下次这种事情我一定会提前通知老师的。”幸村小声说道,再次心虚地低下了头。
——嗯,今天心虚的次数有点多了。
“这还差不多。”七海夏一满意地点点头,双手搭在桌子上,“这次来嘛,主要是是因为英国皇家水彩画展比赛马上要开始了哦,这可是依次难得的机会。”
幸村精市知道这个画展的含金量,如果打个比方,可以将网球界的温网和绘画界的这场比赛相提并论。
看到幸村明显感兴趣的表情,七海夏一优雅地将茶几上的茶壶拿起,水流倾斜而下。
他啜饮了一口手中的红茶,慢悠悠地说道,“至于这次的主题,是‘希望’哦。”
希望啊幸村的眸子晦暗不明,他可能知道七海夏一在他生病后就匆匆过来的原因了,
幸村有些犹豫,对于这个主题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只能轻轻“嗯”了一声。
毕竟——他暂时还找不到,他脑海中可以和这个词组织在一起的画面啊。
幸村的笑容逐渐转向酸涩和无奈,他现在确实是没有思路。
七海夏一在交代完事情后站起身子来,朝着房门外走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过头,状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天台上的花朵看起来都很美呢,幸村可以去那里找找灵感哦。”-
春日阳光,午后的阳光温柔散落,少年白皙的皮肤沐浴在温暖下,显出微粉的色泽。
幸村带着耳机沉浸在艺术的世界中,这种松散的日子他并不讨厌。
前世的时候,他很喜欢坐的一件事情就是拿着画板四处走走,来到各个国家的网球场,看着不同选手打球的场面,他的心绪也跟着那个黄绿色的小球上下起伏。
阳光洒落在他眉眼间,带着几分温柔的气息。
他握紧手中的画笔,不停地上下挥舞,三两下就大致铺好了整幅画的轮廓。
只是一会儿之后,原本画好的痕迹又被新的颜料覆盖,水彩不像油画,多次点涂抹让整幅画面显得沾上了污渍。
幸村叹了口气,这一张还是不行啊。
他将画纸取下放在一旁,又重新拿起一张新的画纸铺在画板上。
希望吗,距离自己好像很远的样子呢,看来这次他要辜负七海老师的好意了,幸村精市叹了口气。
“叮铃铃——”
在看了一眼电话上的名字后,幸村摘下耳机,慢步到天台的一侧,单手撑着栏杆,迎着风开口,“喂,手冢?”
对面茶发少年的声音和印象中一样,嗓音带着点冷意,“幸村,我听说你晕倒……?”
语气有些踌躇,听得出对面少年的犹豫。
“消息传得这么快吗,手冢?”幸村有些心累地叹气,微风带起额前的碎发。
“乾通知的,毕竟你在东京医院。”手冢国光一如既往地嗓音淡淡。
“这样啊。”乾贞治的话,就不奇怪了吧,毕竟前世网球部里的那些花边消息都是从乾贞治那里得到的,仔细想想还挺精彩的啊。
想到这,幸村唇角流出一声笑意。
“幸村,要紧吗?”透过这道声音,幸村仿佛可以看见对面茶发少年眉头紧皱的模样。
“放轻松,还记得我们曾经约定过的,”幸村眉眼弯弯,“你的校服可还在我这里呢。”
远在德国的手冢国光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