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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胀胀。

幸村有些恍然地接收了自己已经重来一次的事实,自己还没有像前世那样复发,一切似乎都还来得及。

强大的吸引力把他从黑色的空间里转出。

幸村睁开眸子,头顶一片白,身侧是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就像是,回到了前世一样

他掀开被子,照顾到病人还在熟睡的原因,房间里拉上了厚厚的窗帘。

发凉的指尖撑起身子,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在站起来的一刹那,幸村整个身子一下子不稳,向□□倒。

“你现在才刚刚醒,需要好好休息。”守在门口的小护士注意到这里,赶快拿来了一件外套披在幸村身上。

幸村胡乱地点点头,走到窗前,正准备拉开窗帘,在触碰到布料的那一刹那,指尖却一顿。

他收回手,手指微微蜷缩起来。

小护士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快步走过来,帮忙将窗帘掀开来,“这些琐事我来做就行。”

幸村睫毛下垂,鸦色的睫羽在眉眼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他看向自己的手,从手心向外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像是麻麻的顿感。

“幸村!”房门外涌进来一大群少年,全都穿着土黄色的队服。

蓝紫发的少年很平静地坐在医院的窗前。

和往日的气场不同,少年身姿有些单薄,骨节分明的手掌上明晃晃地显着两个吊盐水时候的针印。

他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透过窗子,看着远方的光景,眸子间不经意地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微弱且令人难以洞悉。

仁王心头一紧,这样的幸村,就和他之前在德国的时候所感觉的一样,“幸村”

柳莲二调整好思绪,拿出笔记本,“幸村,胳膊痛吗?”

幸村摇摇头,“不痛。”

“睡得累吗?”

“不累。”

“嘴巴干吗?”

接连着四五个都是这样平常且没有营养的话语,幸村顿了几秒,扯出一个无奈的笑,“我没什么事,柳。”

柳莲二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拉着幸村在病床上躺下,“现在饿吗?”

幸村沉默片刻,侧过头看了看站在身边其余的众人,

他好像是第一次看见柳莲二他们这样失态的模样,

至于前世——

幸村眸子有些放空,前世这时候,自己是什么反应啊,时间太长了,有些记不清了呢

只是那份无力和不甘,在自己心里清晰地留下了一份刻骨铭心的痕迹,

太深太深,以至于身边人的反应竟然都有些遗忘了。

“柳,我没事,”幸村侧过身子,抚摸着床头的花朵,指尖近乎透明,“医生怎么说?”

所有人都没说话,一片沉默。

该怎么样,才能对着面前这个期翼地望着他们的少年,说下如此残忍的结论。

最后还是柳生比吕士缓慢开口,“医生说,可能是类似格林巴利综合症”

——没有人向幸村去解释什么叫做格林巴利综合症。

事实上,如果可能,他们希望可以隐瞒少年这件事一辈子。

“是嘛,”幸村精市神色淡然,表面上一片平静,只是有些喃喃地说道,没有多问。

仁王雅治蹙眉,不对劲,很不对劲。

这个反应,平静过头了,就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份结论一样。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幸村对于这个病这么熟悉,简直到了一种莫名的地步,众人又陷入了沉默。

幸村支起下巴,冰凉的手心向温热的脸颊传递着冷意,他当然知道这种病了,毕竟没有人比他自己更了解这种病了啊。

重生到现在,幸村对于这一块像是始终存在一份心结,他未尝没有提前检查过,只是显示的结果是身体正常。

于是他想等到全国大赛结束之后再去做一次检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