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年有些呼吸困难，把脸别到一旁。

“老公，回来了。”

林静娴缓缓下楼。

“孩子刚见到你，还不熟悉，上去聊吧，我给你捏捏肩。”

陈敬山看到她，眼神里尽是温柔，跟着一起上了楼。

许卓有些惊讶，她从没见过自己妈妈给爸爸揉肩捶腿，不禁感叹道：“阿姨好温柔。”

陈斯年反应平平。

“你觉得这正常吗？”

“嗯？”

“你看这是正常父母该有的相处方式吗？”

许卓不理解，“世界上夫妻这么多，这种肯定有得是啊，相敬如宾多好。”

陈斯年：“两个人结婚十几年，从来没这吵过架，这正常？”

许卓睁大了眼，“这么相爱！”

“你没看出来，我妈在讨好我爸吗？”

“……”

这，许卓还真没看出来，倒是觉得阿姨是有那么一点儿献殷勤，但小别胜新婚，仅从捏肩这件事来看，也不能完全证明什么。

她不想反驳陈斯年的看法，道：“就算是，能坚持这么多年，也已经成为习惯了吧。”

“谁会习惯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陈斯年蹙眉。

许卓一怔。

他们夫妻俩谁不喜欢谁？

陈斯年紧接着道：“如果让你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话音未落，许卓连忙摆手。

“别啊，我可不要。”

陈斯年：“我是说如果。”

许卓眼眸如琥珀，看着他小声道：“我可以不要如果吗？”

因为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陈斯年点头。

“好。”

“要是你呢？”许卓反问，“你不如问问你自己。”

“算了，”陈斯年像是在掩饰什么，从她身上转移视线后深呼吸，耳根泛红，“我有喜欢的人。”

！！！

许卓怔在原地。

她看着陈斯年离开的背影，不知不觉地将他这句话与方才遮遮掩掩的电话，以及陈敬山爸爸口中的“小夏”联系在一起。

小夏和夏雨骤，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不过，陈斯年应该不会傻到跟自己喜欢的人用那种语气说话吧？

好像也不一定。

就算陈斯年再怎么标榜自己是哥哥，十八岁已成年，实际也没成熟到哪里去……反而这种行为，还显得更幼稚了。

更何况，许卓清楚。

口是心非，他最擅长了。

许卓开学前一天晚上没睡好觉。

她总是在懊恼，关于陈斯年，自己错过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