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蔺琰的态度就不得不让他多心,再者蔺澈先行匆匆离开,轻易便能将二者联系起来。
眼下,对方这番躲闪的模样也基本可以证实江望津的猜测。
果然是蔺澈。
因为立场的原因,对方待他的态度与现在截然相反。
上一世站在七皇子阵营的江望津受到蔺澈的百般礼遇,总能听到后者向他询问各种琐事。从最初‘侯爷怎么了’,‘侯爷觉得呢’,再到之后的‘国公爷以为如何’,‘国公爷安排即可’。
蔺琰的圣旨下来时,蔺澈还曾见过自己。
“我劝不动皇兄……”
“国、望津,我能这样叫你吗?”
“望津你不若同皇兄服个软,他定是一时被奸人蒙蔽,不可能会把你流放幽州的。”
然而江望津又怎会不知蔺琰的心思,他既走上了那条路,便无法回头,最终不过沦为蔺琰巩固皇权的最后一块垫脚石罢了。
如今,他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正如上一世,自己与长兄……
江望津心思百转,忽而又想到蔺统在他面前说过的话。
上一世同蔺琰作对,与他多次交锋的那位神秘人……是长兄吗。
江望津下意识抓紧了身边人的手。
江南萧反握住他。
即此时,硕丰帝的圣驾到来,众臣纷纷行礼。
距离上次大朝会不过半月,江望津再次见到硕丰帝。后者今日面色看起来有些差,神情却依旧锋锐,如同鹰隼般于群臣之间扫视。
皇后亦一脸憔悴地走来。
失去了唯一的孩子,她整个人的精气神看着都不太好,仿若花朵即将枯萎凋落时的状态,周身萦绕着一股颓丧之气。
上一世蔺统被废后,对方也是这般日渐颓靡,不日宫中便传来皇后薨了的消息。
眼下,蔺统的提前死亡,似乎也预示着皇后即将薨逝。
届时不论朝堂,后宫亦免不了一场尔虞我诈。
硕丰帝撇了一眼皇后,对方勉力打起精神,帝后二人携手。末了由大内总管开始宣读圣旨,责令钦天监选定吉日下葬太子遗体。
众臣齐齐躬身应诺,在帝后相携着离开后方才起身。
江望津慢腾腾地站起来,心口还有些滞闷。
江南萧抬手将人揽住,低声道:“回去了。”
“嗯。”江望津靠着他缓了缓,一番折腾,他的脸色愈发苍白。
“我抱你。”江南萧轻声说。
江望津瞥一眼周遭的大臣们,摇了下头,“等出了宫门吧。”
说罢,他像是担心对方不答应般,指尖牢牢攥在江南萧袖摆上,仰起脸,“长兄,走吧。”
江南萧轻叹一声,带着人往外行去,“嗯。”
后方不远处,邬岸尽心尽责地再次挡下准备上前的蔺琰。
刚出宫门江南萧就把人抱了起来。
江望津完全被他拢进了怀中,顺势往他肩窝处埋了埋,长舒了口气,强撑着精神道:“陛下今日召长兄做什么?”
江南萧步伐沉稳而有力,不答反问:“你急着入宫,就是因为这个?”
他的嗓音微微发哑,将人紧紧拥入怀里,说话时胸口起伏清晰传递给靠在他肩头的江望津,依然克制着没有流露出任何负面情绪。
他缓了缓,少顷应了声:“嗯。”
江南萧脚下稍顿。
江望津犹不自知,道:“我不放心你。”
这句话轻而低缓,却仿似重锤砸下,几乎把江南萧的整颗心都撞得震颤起来,余韵久久不散。
顷刻间, 喉结上下滚了数个来回。接着,他加快脚步,飞速往宫门处停靠的马车而去。
江望津似有所觉,抬起眼,看见他紧绷的唇线,“长兄?”
江南萧知道他要问什么,道:“陛下命我着手调查真凶。”
文岑和邬岸将事后处理得十分妥当,加之蔺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