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南萧伸指,指腹落在江望津略带青色的眼睑下方,这几日病痛缠身,应是没有休息好。
很疼吧。
江望津是侯府世子,背后还有整个邶創江家,即便父母早亡,他也是金尊玉贵被仆婢环绕伺候着长大,却终日被病痛折磨。
仿佛是江南萧的视线太过具有穿透力,江望津眼睫动了下。
他感觉到了熟悉的体温,如雪般清冽的气息萦绕身侧,江望津还未醒唇先动了动。
“哥……”
江南萧低眼,目光始终不离江望津,“嗯。”
鸦羽似的长睫轻轻扇动,江望津缓慢睁开眼,唇上的血渍并未完全清理干净,眼下宛若一层胭脂点缀,格外艳丽。
江望津对江南萧微笑了下,状若无事道:“又让哥担心了。”任谁一进门就看到那副场面应该都会被吓一跳,他想。
江南萧看着他,不语。
明明很疼。
江南萧能感觉到那股刺痛在江望津醒来后愈发明显,甚至于呼吸都隐约有些艰难。
疼了也不说。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江望津难得无措,以为自己真的把长兄吓到了。
就在他正要开口之际,整个人便被往前捞去,原本萦绕身侧的初雪气息更加无孔不入,及至将他整个包裹其中。
清冽的气息与微涩的药味混杂,融合,通过体温交织逐渐变成另一股味道。
由淡转浓。
江望津的后脑勺被扣住,脸埋在长兄肩侧,一瞬间都忘了身上的疼痛。
接着,稍显低哑的嗓音徐徐传进他耳中。
“不想我担心……”
江望津耳尖微动,试图抬眼,却又重新被摁回去,只闻长兄的声音一字一句继续。
“那便快些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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