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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与你一只会奏乐的琴师有何干系?你孤身前往,你将越城托付与我,你又可曾问我是否愿意接下?

锁链碰撞,殷华年开口无声呐喊。

为何而来?为何而来!

“行刺大王,该死,该杀,便要打破你的高高在上,让你像一摊烂泥跌入谷底,世上再无琴公子,至此,我庄维才是天下第一乐圣。”

为何而来……为了……和一个死人赴一场赌约。

……

“大王谬赞,对了,大王日前想要听新的曲目,庄维苦思冥想数日,终于谱出了一首佳作,随时可以为大王演奏。”

“如此甚好。”

坐在案几旁,白衣公子手中竹片波动,古瑟发出声音,自从越城覆灭,南陵王也愈发信任庄维,当然,每次进府前,庄维依旧经过层层检查,连乐器内部也不曾放过。

这一次,是南陵王听闻庄维创出了举世无双的曲目。

“本王倒要听听,到底是何曲能让庄公子夸下海口。”

一开始的乐曲还不算惊艳,但随着乐曲不断变化,闭目聆听的南陵王也随着意境感受到了不断变化的画面,那是——

庄生梦蝶的恍惚和迷惘,望帝春心苦苦追寻的执著,沧海鲛泪阔大的寂寥,以及蓝田日暖,温暖而朦胧的欢乐……

一曲未到尽头,南陵王已经情不自禁地鼓掌,他向来没有规矩,翻身从榻上坐起,对着远处的庄维询问:

“此曲甚妙,意境颇为丰富,庄公子不愧是大才,之前那殷华年是徒有虚名,本王说庄公子才是天下乐道的第一人,凭此曲便能封神,不知此曲可有名?”

“此曲名为《锦瑟》,大王能喜欢便好,此曲乃在下与一位故友一同谱写。”

“故友?”

庄维笑而不语,南陵王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指了指庄维摇头,他自以为懂了,庄维不愿让友人分功,想要独占创造锦瑟的名头,这也符合庄维的“小人”形象。

是真的沉浸在锦瑟的乐之意境,左右庄维身上没有一丝威胁到他的武器,南陵王索性对庄维招手:“近前演奏,本王要更仔细地品味这首锦瑟。”

“是,大王。”

谁知第二次弹奏的时候,在南陵王听到中途沉浸之际,瑟声戛然而止,一根弦毫无预兆地断了。

“大王息怒。”

南陵王并未多想,对于看重的心腹,也给予了庄维为数不多的耐心:“这也不怪你,不过本王还未尽兴,快些处理好,继续给本王演奏。”

庄维跪在地上,轻声道:“这把瑟乃是师门传承,年代久远,每根弦柱都是费尽心思打造,少有替换之物,大王恕罪,庄某之前其实有所隐瞒,若是庄某尽力弹奏,真正发挥出锦瑟的意境,怕是一声要断一弦,生生泣血方能成为惊世一曲。”

“如今断弦,看来乃是上天授意,让庄维以此完整一曲献给大王。”

南陵王坐直身体,好奇道:“竟还有这般奇事,庄公子好生弹奏,本王倒要听听如何惊世,至于弦断也无妨,之前那殷华年的长琴还在库房落灰,听闻你们越城的一琴一瑟本就同出一源,等到演奏结束,本王找最好的匠人拆了那琴弦为你的古瑟换上便是。”

庄维留在了南陵王府,凭借着他对南陵王的奉承谄媚,很快成了南陵王最看好的乐师,加上庄维演奏技巧精湛,即便是南陵王,偶尔也会生出些闲情逸致,挥退舞女,让庄维给他弹奏些曲子正经地欣赏片刻。

这半年时间,南陵王也如约发兵,大军势不可挡,礼、瑞联军节节败退,在南陵军的大笑声中,昔日乐师们心中的圣城化为历史的灰烬。

回到南陵王府,庆功宴上,南陵王看向庄维:“此番大胜,庄公子有何感想?”

“大王英武,大王的军队更是所向披靡。”

“哈哈哈,本王就爱听庄公子说话,不过这城中应该有不少庄公子的熟人,还有你的师傅,现在他们都死了,庄公子不会怪本王吧。”

庄维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