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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部作为不可替代的研究人员,被安排到了第二排的位置,而第一排便是此次行动的各分部负责人。

星迟看见自己正前方的座位牌上,写着“杜捐梁”。

这位就是杜仪那任职为驻扎军侦查部部长的父亲。

周鸢研究员就坐在星迟身边,她毫不掩饰地翻了一个白眼,盯着从不远处向座位走来的杜捐梁,很大声地道了句,“晦气!”

星迟:“”

沈玉溪坐在周研究员的另一侧,闻言一愣。

毕竟周鸢虽然性子直爽,但做事一向算得上有章法,特别是在时空研究部一众神经病的同僚之中,便显得更理智可靠。

所以沈玉溪还以为是自己听差了,又怕错过了周研究员的吩咐,连忙凑近询问道:“研究员,您说什么?”

周鸢咬牙,垂眸瞥了沈玉溪一眼。

此时,杜捐梁刚好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准备坐下。

周鸢本就想找个理由再重复一遍自己的话,于是更大声地回答了沈玉溪的问题,“我说,晦气!”

杜捐梁屈身坐下的动作一顿。

沈玉溪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料到周鸢研究员竟突然口出狂言。

星迟侧眸,看了周鸢和沈玉溪一眼

发疯的上司和无能的同事,实在是人生的两大磨难。

她抬起手,挡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杜捐梁也听出了周鸢的声音。

自从他的发妻意外去世后,周鸢就一直与他颇有矛盾。

杜捐梁已经忍习惯了。

所以他听到这两个字,也并未回身,微愣了一下后,便继续完成落座的动作。

按理说,“坐下”这个动作完成起来应该很快,但周鸢的嘴却更快。

在杜捐梁完全坐下之前,周鸢又开口,大声道:“我刚刚说的是,晦气!晦气!晦气!!”

三个“晦气”硬控住了杜捐梁。

这个半坐不坐的姿势,实在是很不好看。

周鸢冷笑一声,“沈玉溪,你听清了吗?”

突然被点名的沈玉溪:“?”

老天奶啊,这管他什么事??

然而上级问话,沈玉溪也不能装聋作哑,只好颤抖着道:“听、听清了。”

周鸢微笑着问:“你就不问问我在说什么晦气吗?”

沈玉溪:“额,啊,额?”

我特么敢问吗?

眼下,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是周鸢研究员和前方的侦查部长气氛不对,否则那位杜捐梁也不会被周鸢好几个“晦气”喊得僵在原地。

周鸢看了眼那不争气的沈玉溪,没好气地道:“你一点都不好奇?!这样没有探究精神,怎么能在时空波动部做研究工作?”

星迟把自己的脸捂得更严实了,心道:“沈玉溪这个人还真是越努力越倒霉啊”

面对这样赤裸裸的威胁,沈玉溪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冒烟。

如此顾得着头就顾不着屁股的时刻,沈玉溪只好选择先顺了直属领导的意,“额,那、那还请研究员赐教。”

周鸢看着前排那僵硬住的杜捐梁,掷地有声地道:“出轨妻子好友,害得妻子亡故,最后还和亡妻的好友再婚。这样的人,看着就晦气!”

星迟:“”

被迫吃瓜。

从和杜仪的相处中,能看出他对自己母亲的感情很深。

如果事实真如周鸢所说,那杜仪和他父亲的关系不好,也确实是在所难免。

沈玉溪被周鸢的话吓得在原地不敢动弹。

然而,就算周鸢把话骂得这么明白了,杜捐梁仍然没有回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落座。

杜捐梁不敢理会周鸢,周鸢似乎是觉得无趣,狠狠白了他一眼,大声道:“不仅晦气,还是个懦夫。”

她直接啐了一声,“这种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在抢啊?真是饿了!”

周鸢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