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
大概是因为最初的行动目标是针对叛军的,联邦这次出动的无疑是精锐,但又因为是秘密行动,人数稀少,并不能在战局上取得压倒性优势,反而被主场作战的猎人团压得死死的。
但这是以猎人团付出极大成本所换来的,为了弥补装备与战斗素养所造成的差距,猎人团几乎把能出动的战斗人员都带来了,人员众多但单兵作战能力较低的后果就是容易造成较大的伤亡,且后勤压力是难以估量的。
“冰山,我知道是你,出来!”团长领着几个年轻的亲信埋伏在路边的树上,随时准备与联邦的主力对战,“你出卖同伴的账该算一下了!”
“这怎么能是我的错误呢~”回话的正是向璈在雪狼岭听到的声音,不过依旧是通讯中传来的罢了,“明明是你们这些老东西冥顽不灵,妄图阻止人类文明的重建大业。”
“哼,旧军党干的那些事也配叫重建?他们向总部放置辐射炸弹的时候可曾想过全体人类!”
“只是组织过程中的一点儿小冲突,这个问题我们已经吵过无数次了,既然谁也说服不了彼此,那为什么还要在这件事上浪费力气呢?”那个声音戏谑地笑了起来,“倒是你,为什么要来插手与你们无关的事?为了让你的手下送死吗?”
“这里可没有与我们无关的事,能源问题关系着雪原上生活的每一个人,如果被你们夺走了煤矿,每年冬季又不知多少幸存者要被冻死了!”
“这也该是你们的错,我给过大家选择,是你们的宣传让幸存者们不肯信任联邦,但这只是由于你们猎人团的亲人死在那场动乱中罢了,为了自己复仇就要拉着别人下水,到底谁更自私我可不好说~”
“小人心态,这种话可轮不到一个叛徒来说,受死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猎人团与联邦很快就进入了更加猛烈的交火中,子弹和箭矢更是满天乱飞,前来参战的炭商护卫和煤矿守卫直接沦为了气氛组,向璈和白孚更是全程猫在角落里当观战团。
“得,再这么吵下去又要变成狗咬狗了,”向璈低声叹了口气,“本来在生存变得艰难时就容易发生许多身不由己的事,一要追根溯源就免不了变成罗列黑历史的嘴炮斗争。”
“稍等,等我捋一下,”白孚打住了向璈说下去的兴致,“猎人团和联邦有仇,叛军也提到过要找联邦复仇,最后他们两个之间因为你父母的事也有仇……果然,三角形是最稳定的形状。”
“那是原主的父母……”向璈弱弱地补了一句。
“管他呢,反正早就乱成一锅粥了,”白孚干脆放弃掺和这一堆陈年旧事,“先解决一下眼前的问题,这么打下去肯定是不行的,猎人团吃不住这么大的损耗,叛军也说不定准备坐收渔翁之利,但不论是哪个结果,煤矿都大概率保不住的。”
“要不……我们也去炸煤矿?”
一听这话,白孚瞬间感觉头都大了,在第N次确认自己没听错后,她开始怀疑是不是向璈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我没有胡言乱语,”向璈无语地把白孚放在自己脑门上的手拿下来,“你也听到了,联邦的目标是占领煤矿而不是炸毁,猎人团也一样,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能进行一点小小的恐吓,逼迫他们停止战斗?”
“还得是你,”白孚掏出望远镜,见秦钰正把注意都放在联邦上,便确认了计划的可行性,“生着病都能想出这种一肚子坏水的主意。”
“我这是为了和平而不得已采取的行动。”向璈立刻纠正了她的说法。
“你说是就是,”白孚把秦钰留给自己的火把递给向璈,“你拿着,我去把剩下的炸/药摆到煤矿洞口,然后你就点起火把使劲儿挥舞,假装森林失火要危及煤矿。”
向璈点了点头,拿着火把挪到了较为显眼的位置,以确保双方都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异常。
铿!咻!砰砰砰——
混乱的攻击声在森林的每一个角落都回荡不止,直到双方的伤员都已经超过了可以接受的范围,战斗的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