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尔反尔,你都答应过要帮我了,”小孩挣扎了好半天,结果只是溅起了几片水花,“放开我,我要去找人报/仇——”
“好好好,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少女拖着他又回了东岸,“给我安静一点儿,带路。”
小孩立马老实了不少,循着记忆跑到了向璈驻扎的地方,然而这时二人已经开走了基地车,只在原地留下一层薄薄的沙土。
“她们昨晚还在这里生过火,”少女用树枝扫开沙土,在土下发现了一堆碳灰,还有各种混杂着化学气味的废渣,“不像是仓皇离开的样子,应该是外出办事了。”
“她们之前几次出门可不会开走基地车,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嗯,我怎么知道……不好,快躲起来。”
灌木丛另一侧的道路上忽然响起了发动机的轰鸣声,二人躲在茂密的枝叶下,浩浩荡荡的车队就从他们的身侧擦肩而过,刺鼻的尾气呛得他们捂住了口鼻,而更让人气愤的是车身上绿色的蝗虫标记。
“蝗虫组织怎么动员了这么多车辆去东边,”少女谨慎地压低了声音,“他们这是要去抓谁?”
“肯定是她们两个,我要去救人!”
“救你个头,给我老实一点儿,”少女这次直接把他按在了地上,并趴在他耳边低声怒喝道,“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如果她们不能自己逃出来,必然也没有能力为你报仇;如果她们活下来了,我们再去找人也不迟!”
“就这样,我们一直在河边蹲到天黑,”上了车的小孩立刻改抱了白孚的大腿,把这两天发生的事都倒了出来,“姐姐,看在我一开始帮过你们的份儿上,求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呀!”
“我哪儿有本事帮你,”刚在二人的帮助下过了河,并甩掉蝗虫追兵的白孚直接瘫倒在椅子上,前胸后背上满是过度紧张而产生的冷汗,“现在向璈下落不明,我还被蝗虫的人给盯上了,要是没有你们可能早就完蛋了。”
“那怎么办,难道大叔他真的……”
“而且我觉得他不一定真死了,”白孚煮了一点小狼喝的鹿奶,留给自己补充体力,“我无意间听到那些人提及‘记忆读取’的技术,巧了,这个我还真了解一些。”
白孚便把黑市的经历粗略讲了一下,当然其中删减了大量过去的私事,但大差不差地也解释清了她的推测。
“而且你们当中没有任何一个人亲眼目睹了猎人大叔的死亡,我更倾向于他只是重伤,然后被蝗虫组织抓走了,毕竟死人是不能被读取记忆的。”
“太好了……”小孩抹了下眼泪,“那我们赶紧去救大叔吧!”
“救什么救,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一边玩儿去,”少女突然从他身后冒出来,把小孩拽到走廊上看着那帮穿越者,“我叫赫达,是荒野庇护城城主的女儿,我记得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了。”
白孚当然记得探索小队抵达安全屋的那天,她短暂的评估了这次合作的可靠性,然后也向她报上了名字:“白孚。”
“很好,现在我们应该算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至少都是蝗虫组织在追杀的对象,”赫达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大有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架势,“联手吧,你跟我们一起去荒野城,依靠隔离墙的防御对抗敌人会更安全。”
“抱歉,我的同伴依然处于下落不明的状态……”白孚并没有多少精力和她讨论今后的计划,如今整辆车上就没一个是和自己一伙儿的,她的安全感再次降到了最低点,保住基地车就是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
“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不……不知道。”
“那你有办法去寻找她吗?”
“没有。”白孚失落地摇了摇头。
“既然你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她,为什么不先思考下一步行动,而是像只待宰的羔羊一般迷茫地等待?蝗虫组织已经开始大范围行动了,你要待在原地等死吗!”
白孚很想说自己也不知道,但她更不敢说出来,向璈不在身边,率先示弱只会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