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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 我听见我儿子在打电话,我偷听到一点。大概就是想杀了妈,好拿保险费。”

她眉眼低着, 很无奈,接过水, 她道声谢。

“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行, 死就死吧。所以我就来了这个所谓的旅行团,我儿子给报的。”她声音慢而缓, 像古时候的说书人,讲述自己悲惨的一生。

“其实这团里全是这样的老人, 只不过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 单纯以为是孩子给报的享福旅行团。”

“她们就先杀了我们这些知情的。”

许相宜捕捉字眼:“她们?”

老奶奶点头,“我那天听王蓓在打电话, 但具体什么我并不得知, 只看她压着声音,好像见不得人。”

“还有, 刚才那个女人,不是王蓓。”

信息量还挺大的。等几个老人讲完后,也快十点了,她们朝二人道别:“我们该走了。”

“年轻人啊,保护好自己。她们没人性。”

几团黑影像是释怀了,互相看着勾起苦涩的笑。然后走到屋外,一眨眼没了影。

屋内,许相宜静静坐在沙发上,庄写意靠近她,见人没反应,勾了勾她手指。

“怎么了,大小姐。”

“不装了?”她把女人的爪子挪开,对方不依不饶,身子更加贴近,花香立刻将她包围。

许相宜按住她作恶的爪子,身子想往旁边挪一挪,与她隔开些距离,庄写意却直接圈住了她,头埋在其颈间。

“不想装了,好累。”

哦。

许相宜面无表情,不说话。

“你脸红了。”庄写意忽然道,看着她的脸颊和耳垂,忍住想一口咬上去的冲动,只触碰几下,“害羞了吗。”

许相宜冷静与她拉开一点距离:“庄小姐,请不要对前女友动手动脚。”

这一称呼让女人笑得更愉悦。她嗓音沉沉,“那要变成现女友吗?”

当晚,庄写意被赶到沙发上睡,看着许相宜“啪”一下冷漠且迅速地关上门,她哭笑不得,拍打着门:“好歹给我个枕头吧?”

门“哗啦”一下开了个小缝,许相宜丢了个白花花的枕头出来,然后又将要合上门。庄写意眼疾手快挡住门缝,假装被门夹到:“嘶,好痛。”

过了几分钟,她心满意足地坐在床沿,看着许相宜忙碌。庄写意问:“干嘛要分那么细致?”

许相宜才不理她,自顾自将衣柜里的新被子拿出来丢给她,没什么情绪:“自己铺好。”

然后拿着衣物走进浴室洗澡。

庄写意抱着那床被子,低头盯了许久,而后果断用灵力将其烧出几个洞。干完坏事后,她假装无事发生,将被子平铺好,特意将烂的那面朝上。

“你去洗吧。”许相宜从浴室出来,发尾湿了几簇,睡衣是她从衣柜里随意挑了一件顺眼的。庄写意罕见没有多说话,闻言拿着衣服走进浴室。

水声响起,淅淅沥沥,许相宜拿着毛巾想把发尾擦干,目光却在床上一顿。

她神情复杂地看着破了好几个洞的新被子,一时间无言。

待庄写意出来,许相宜已经躺进被窝。女人一身酒红丝绸睡衣,显得她皮肤白暂,勾勒出的细腰盈盈一握。她看着自己那床烂被子依旧纹丝不动地铺在那,欲言又止。

许相宜早就闭上眼,像是很困。

庄写意见人休息,不想吵到她,便小心翼翼地上了床,认命盖上那床被子。本想用灵力偷偷将窟窿补上,却听身旁人缓缓来了句:

“你被子能睡吗。”

灵力刚冒出个头,立刻被主人熄灭。庄写意假装坚强:“没事的,只是被子烂了而已,不透风。”

许相宜闻言,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庄写意见人没动静了,开始自言自语:“没事的,我很能吃苦的。”

“没事的,我很坚强。”

吵得许相宜没办法静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