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心跳乱成麻线团。
怎么办,不想被他讨厌……
她翕动唇瓣,闭合几个来回吐不出声,脑袋一热,喊出:“生,生窈!文学院!”
“祁醒学长!这边来一下!”有人隔远处喊。
杵在一侧懒洋洋当场控的祁醒直起身,迈长腿过去,帽檐遮住了他方才紧盯某人的视线。
递来的录取通知书上女孩照片所属的名字赫然写着“叶伏秋”二字,学姐抬头,盯着叶伏秋的脸,呆了几秒。
“……啊?”
你敢再说一遍你叫啥吗!
他靠在一边听着烧水壶逐渐沸腾的声音,瞧着捧起凉水洗脸的祁醒,叹了口气:“不是我说,真不知道那堆长舌大妈凭啥说你不好,你说说,你爸妈,你奶奶,还有老祁,他们一家子人实际上跟你没狗屁关系。”
“结果你少了一天伺候吗?这老祁都半死不活了,躺在医院跟烧金窟似的,你再能挣也不够填窟窿的。”
“没他们拖累,你早就发了。”
祁醒抻过毛巾擦脸,水顺着脸颊滴下,鹰隼般眼睛侧瞥他一眼,颇有杀伤力,“从这个门儿出去以后,把你嘴闭上。”
贾明没觉得自己说错啥,但也不敢跟他对着干,点头,“得得得。”
反正您大爷也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
两人拉开椅子坐下,贾明撕开调料包把面泡上,忍不住八卦:“怎么,我听说张家铭那小子是因为搞对象。”
“有没有搞错,什么姑娘能让他丢了魂儿似的,连钱都不赚了,还翘得是你祁醒的项目,不怕死啊他。”
他笑得贼兮兮,“你今天去逮人,是不是看见了?好看吗?说说啊,难不成真是仙女?”
被徒手掰开的苹果躺在手里,听着这话,祁醒鲜少有几分出神。
苹果白里透红,莫名像某个人慌乱时的脸蛋。
叶伏秋颈子滑腻柔软的触感,像团透明的火,扑不灭,烧他的手心,久久不散。
祁醒收紧五指,捏捻苹果,看着汁水流淌。
他唇线稍动,意味深长。
殊不知祁醒越来越烫的目光,也灼得叶伏秋心悸难耐,她摸了下他嘴角的伤口,绵软小声:“…还疼吗?”
祁醒竖起双指,拨开她乱摸的手,嗓音勾人:“痒。”
激得叶伏秋后脊又一战栗。
锋芒与绵浪对抗,胜负难辨,利刃腰斩浪花,柔波钝化刀锋,锈迹斑斑。
想起还坐在他腿上,叶伏秋挣扎,没力度地警告:“快弄我起来,我们这样…特别不好。”
她的控诉让祁醒中途改变了主意,他晃动大腿,带着她整个身子都跟着晃起来,叶伏秋羞耻心爆棚,脸红成番茄,“你,你…”
见小姑娘要靠勾自己脖子维持平衡的失措样,祁醒满意挑眉:“怎么个不好法儿?”
叶伏秋哪说得出害臊话,也骂不出口,最后只会把自己的脸憋得通红,最后眼角都沁出几分无能狂怒的水色,“祁醒,你不要过分。”
祁醒瞧见她受不住逗了,干脆利落把人弄起来,拍拍身后的灰,“走了,吃饭。”
把她弄得仪态尽失就罢了,还溜得这么快!
叶伏秋盯着他走远的后背,攥紧小拳头隔空挥了挥,有气没地撒。
…………
结果一分半钟的路程,两人愣是磨蹭了快半个小时才进店。
进去以后,他们那桌饭菜都已经上齐了,佳肴飘香,但没见谁先动筷子,似乎都在等祁醒到。
“可算来了!”贾明招呼他们,把祁醒旁边的位置腾出来给叶伏秋。
叶伏秋和这几个一面之缘的学长点头问好,乖乖坐下。
贾明给大家伙都倒上啤酒,还问了她一句:“小美女今天喝点儿?能喝吗?”
叶伏秋看了看其他人手边的酒,颔首:“平时会和家里人喝一点。”
“会喝就行!今天高兴!没事儿,待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