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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一壶酒 流鸢长凝 80317 字 2个月前

了一眼手中的药碗,忽然打定了什么主意,仰头喝了一大口,便放下药碗,捧住了花九的双颊,吻了上去。

她撬开她的唇齿,舌尖挑下她的舌,将汤药尽数喂了进去。

花九喉咙微动,缓缓吞咽,这一口苦药下去,霎时眉头便皱了起来。霍桐儿松口的空隙里,花九小孩子似的抱怨嘟囔:“苦……苦死了……”

“喝完,给你吃蜜饯。”

霍桐儿哄着她,继续喂药。

花九的唇很软,此时染着烫意,每一次触碰无疑都是“要命”的诱惑。霍桐儿强绷着羞意与理智,终是将这碗汤药喂完,坐直身子后,发现自己也出了汗。

霍桐儿轻抚花九的额头,还是一如既往的烫手:“乖乖的,我给你拿蜜饯去。”说完,她俯下身去,在花九的眉心处落下一个吻,然后解开了花九的穴道。

呼——

她走出客房时,寒意扑面而来,她方知自己烧得也同样厉害。脑海里浮现起花九身上的那些春色,霍桐儿连忙双手拍了拍脸,告诫自己道:“休要再想!”可是,念想已起,岂是一句告诫便可休止的?

她也算是轻薄了花九,还是那种彻彻底底的轻薄,应当……负责的。

霍桐儿哑声失笑,好好相守,也是应当的。

“打住!”

霍桐儿惊觉自己越想越远,赶紧甩了甩脑袋,径直去客栈厨房讨要蜜饯去了。

花九没想到自己这一烧,竟是烧了一天一夜方才退了烧。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口中又苦又甜,是药味,也是蜜饯的甘甜香味。

霍桐儿就趴在床边,似是照顾得累了,所以正在小憩。

花九不敢动静太大,生怕吵醒了霍桐儿,于是慢慢地挪动身子,侧身静静地看着她——她的鬓发已经乱了,这时候散卷在她的脸侧,浸着一点点细汗,衬出了一分别样的妩媚。

累坏了么?

花九想去轻抚她的脸,可才伸手就发现自己竟是连内裳都没有穿。

“啊!”

花九的惊呼还是将霍桐儿吵醒了。她眯着眼睛看她,恰好对上了一双又惊又羞的眼睛,心湖荡漾,霍桐儿笑道:“醒了?”说着,便起身坐到了床边,又温声问,“渴不渴?”

“还、还好……”花九揪紧了被角,双脚紧张地拢着。她很快发现了自己夹着什么,那是——月事布!

“不好!”花九这下更羞了,“我……我来了那个?”其实她想问的是,可是妙娘帮她清洁的。

霍桐儿故作镇静:“你我同是女子,这些事……”

“我今日可以自己来!”花九急忙打断了她,“我、我也好多了!”正在说话间,霍桐儿手心已落在了她的额上。

就像是一只躁动的小鹿,被猎人的网瞬间网住,花九整个人呆在了原处。

“烧终于退了。”霍桐儿轻舒一口气。

花九眨了眨眼,好不容易不烫的身子,又蓦地烧了起来。

霍桐儿捕捉到了花九的羞涩,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汤药应该差不多好了,我去给你端来。”说完,顺手将边上的干净衣裳抱至床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花九看着床边的衣裳,羞恼道:“脱这么干净,岂不是……哪里都被妙娘看去了?”她越想越羞,扯了被子盖住了自己羞红的脸。

“怎么办……怎么办……”

她在被子下愁容满面时,门外的霍桐儿哪里还憋得住笑,顿时笑出了声来。花九这人,是真的越看越“可口”了。

她算着时辰,端着汤药回来时,花九已经换好了衣裳,规规矩矩地靠坐在床上。

霍桐儿将汤药放下后,余光瞥见床下露出的半个床单角,忍笑道:“床单不能放这里,会被婶子们捡去洗的。”

“我、我只是暂时放这里!”花九说到一半,鼻腔深处一痒,不禁打了一个打喷嚏。

霍桐儿担心地抱了大氅过来,给花九裹上:“才好一些,莫要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