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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茂行啊徐茂行,你怎么能这样想林姐姐呢?人家上辈子就从未催促过宝玉读书,你以为你算老几?

他觉得还是下次见面之后,当面问问好了。自己瞎猜,哪有问当事人来得准确?

可是,自这一天之后,一直到他六月十二的生日到来,两家竟再也没有来往过。

他心中纳罕,终于忍不住去找连夫人。

彼时连夫人正在收拾东西,让人摆出了许多缎子,还有好些颜色稚嫩鲜亮的首饰。

看见他来,连夫人笑眯眯地冲他招了招手,笑道:“二郎快过来,看看这些布料和首饰,帮我挑出一些来,我叫人给林家送去。”

“好好的,怎么突然要送东西?”徐茂行跑过去,不解地问题。

连夫人含笑嗔了他一眼,提醒道:“你忘了?先前玉儿生辰时,也特意给你送了东西来。今日是你的生辰,咱们自该回礼。”

看她一脸“傻孩子”的神情,徐茂行就知道她误会了,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都几个月了,咱们和林家再无来往,我还以为我爹和林大人闹翻了呢。”

这些话落在连夫人耳中,全是小孩子瞎操心的童言稚语。

她忍不住点了点儿子的额头,手指上稍稍用了点力以示惩戒,轻斥道:“你人不大,操的心倒是不少。

外面的事自然有你爹呢,家里的事都有我。你小小一个人儿,只需安安生生地吃喝睡,再琢磨琢磨启蒙读书的事便罢了。”

徐茂行知道这是把自己当小孩子呢。

虽然他如今的外表就是个小孩子,可家里似乎发生了大事,他也不愿意自己两眼一抹黑。

眼见母亲这里不好问出来,他也没强求,帮着挑选了几样颜色鲜亮的缎子,说林黛玉必然喜欢的,便出来玩了。

他估算着时间,到了大哥徐景行日常下学的时候,就噔噔噔跑了过去,找大哥问问怎么回事。

说起来,如今教徐景行读书的这位司空先生,还是林如海帮忙介绍的呢。

若非林如海这个在扬州盘踞多年的人,徐家初来乍到根基浅薄,哪怕手里有钱,也不一定能请到司空先生这位不乐意做官的同进士。

这位先生不一定懂怎么做官,但一定懂怎么让人考上进士,获得做官的资格。

当初林家帮忙办成了这件事,无论是父母还是大哥,都十分感激的模样。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两家几个月都不相互联络了呢?

当他把这个疑问说出口之后,徐景行挑了挑眉,反问道:“谁告诉你咱们两家不联系了?”

徐茂行道:“母亲既不出门赴宴,也不下帖子请客,林家叔父许久不曾来拜访了。这还不算断了联系?”

徐景行笑问道:“书信联系不算是联系?”

他摸了摸弟弟的脑门,也像母亲那般好笑地问:“你还小呢,整天操这个心做什么?”

和心里还揣着期望的父母不一样,徐景行已经彻底确定,弟弟是真的不爱读书。

他虽然觉得惋惜,惋惜两兄弟日后不能在朝堂上相互扶持,却也没想着强求弟弟和自己一样读书入仕。

弟弟不爱读书没关系,等他将来考中了进士做了大官,花钱给弟弟捐个体面的闲职也就是了。

有他这个做哥哥的在,还能让人欺负了亲弟弟不成?

至于他将来的妻子不乐意他照应弟弟?

年少老成的徐景行对此早就看透了:家里真正做主的永远是男人,再厉害的女人也得看丈夫的脸色行事。

那些以“惧内”为名,不孝顺父母,不帮衬兄弟亲友的。一颗圆葱剥到底,芯里还是因为女人看透了丈夫的心思,顺势而为罢了。

因而,虽然是同一句话,表达的意思也大同小异。

可连夫人是觉得次子还小,不到操心这些事的年纪;徐景行却是真心觉得弟弟既然不喜欢读书做官,就可以一辈子快快乐乐的,不必操心这些琐事。

莫说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