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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熠知道,夏维星就想激怒他。

有些人就是这样,战争积极分子,学不会和平共处,变着法的想找你麻烦。

如果他表现出生气,反倒让他如愿以偿了。

“没关系,你随便翻。”夏熠反而一笑,“我这里也没什么值钱的,倒是你那边,鞋子、电脑,都得不少钱吧?”

夏维星一听就恼火了,眼睛陡然瞪大,“你敢碰我的东西试试!”

“凭什么只许你碰我的呢?”夏熠无辜反问完,凑近他,“你没事的话还是多想想你的那些艳.照该怎么销毁吧,这件事情如果闹大,你说爸得多丢面子啊!”

“夏熠!”

夏维星终于听他承认了,“我就知道是你干的!”

“我可没说,不过是去你学校看到了,你现在应该已经社会性死亡了吧?”

夏维星气得要疯掉,但又不敢对着夏熠出气,怕他手里还捏着底片,再爆出更多的照片,只能拿他的东西来发泄。

对他的胡作非为,夏熠只是静静看着,并不理会,因为他心里清楚,这母子俩的好日子应该是要到头了。

这几日,夏育东出差后,公司的重要事务都交由赵铭非代为管理,夏熠在帮忙整理账务的时候发现了入账明细有几处空白,他问赵铭非是怎么回事,赵铭非无所谓笑笑说:“哪个公司没点灰色地带。”

那意思就是这笔账的税务被他们用不正当手段逃掉了。

赵铭非他们家虽然在暗中敌对夏育东,但对集团却是忠心耿耿的,凡是对内有利的事情,他和夏育东都统一了战线。

而夏熠作为夏家人,他们有意帮扶他,也不会瞒着。

主要是赵铭非低估了夏熠,以为他对走账的这些事务都搞不清楚,也不会怀疑他会整出什么幺蛾子,还放心地把一部分轻松的工作交给了夏熠。

殊不知,夏熠在当晚就破了育东的财政系统,一笔一笔地对了这三年来的账单。

他不是专业人员,纷繁的数据看起来很吃力,夏熠熬了一整个通宵,也没办法整理出确凿的证据。

如果要举报夏育东,那就不能只举报他偷税漏税,这项罪名破财免灾就行了,构不成实际意义的犯罪,能加上行贿的话就更好了。

之前,夏熠没打算把育东一起毁掉,他还抱有野心,想接手这个集团,后来慢慢发现,他没有经商的本事,也不想过这种操心的生活。

总不能重活一世,还把钱排在首位吧?

虽然苏铭夜会帮他,但夏熠能靠自己的话更好,毕竟那个喜怒无常的人,什么时候觉得他无趣了,随时会把他一脚踹开。

把赌注完全压在这种人身上,他会没有安全感。

眼下,夏维星将屋内各种玻璃物品打碎后,双手抱臂,神情睥睨望着夏熠,要求他道歉,嚣张至极。

他还是幼稚,才会做这样的事。

夏熠弯腰捡起一枚碎片,轻轻地拉过夏维星的手,放到他的掌心里面。

“东西是无辜的,你想发泄的话冲着我来。”

他郑重地看着他的眼睛,有一种近乎病态的偏执。

夏维星感觉到背后发毛,蜷缩下手指,“你是不是精神不正常啊?”

“我给过你机会了。”

话落,夏熠趁其不备,捏住玻璃碎片狠狠割过了夏维星的掌心。

血像泉眼那般涌出来,夏维星过了几秒钟才感觉到疼。

“夏熠,你去死吧。”

他的手按住伤口,用力朝他撞过去。

夏熠非但不怕,还扬起唇冲他一笑,“那我们同归于尽。”

一个人最真实的眼神是很难伪装出来的,眼下她双目空洞,像没了焦距一样,仿佛游荡的孤魂野鬼,夏维星越看越害怕,慌不择路跑了出去。

望着他逃窜般的背影,夏熠不屑一笑。

这种胆子还敢在他面前拽呢?

将沾血的碎片扔进垃圾桶,夏熠装好手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