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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底。

暑期集训时相聚,又因各自编舞分开。这次再见面,不少人竟然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上午先进行的是女单短节目的测试。

“早啊,好久不见!”谈灵将背包放下,开始做热身,“我以为我来的已经够早了,没想到你比我还早。”

谈灵看上去比暑假集训时更结实一些,整个人神采奕奕的,手臂的肌肉线条流畅得让何彗都心生羡慕。

“我这两套节目刚编完没多久,想着早点来再熟悉一下,免得翻车。”何彗吐舌。

谈灵有些惊讶:“你还有对自己没信心的时候吗?”

“成年组第一个赛季就撞上奥运赛季,想要再拿金牌,这不是得再努努力嘛。”

听到金牌的目标的时候,谈灵就知道自己多虑了。

——何彗明明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

两人热身的时候,其他选手们也陆陆续续来到场馆。

大家摩拳擦掌,都想争取到两站分站。

毕竟只有前一年世锦赛排名前十二的选手能确保两站名额,前二十四名可以确保一站,而其他符合最低总分要求的人则需要对应站的邀请,每站的东道主可以邀请不超过三名选手。

也就是说,这里除了祝向晴能够确保一站名额,其他人都要靠邀请。

华国杯在主场举行,同一个分站同一国选手的名额不超过三名。大家主要争取的就是这场的邀请名额,另外就是看看国家队能不能帮忙从中斡旋,争取别的分站的参赛资格回来。毕竟,参赛资格可谓是ISU、冰协和主办国三方进行角力选择出的结果。

“不是,你这个青年组冠军拿遍也不能保证拿到两名额吗?!”吕南风对此非常震惊。

何彗无奈地摇摇头:“只能说我进入了选手池,但具体的名额分配,还是要看有没有人邀请。”

“你怎么可能没人邀请!”吕南风无语,“你这成年组也没人能做的难度,绝对是票房保证好不好!”

*

选手们在场边集合,抽签决定好出场顺序。

何彗和孔梓秋抽到前后脚出场,便并肩站在了一起等待。

“你的编舞顺得怎么样了?”何彗问孔梓秋。

孔梓秋皱着脸:“唉,可能对我来说,真的有点太难驾驭了吧。”

这是她第一次出国,也是她第一次和玛丽磨合学习编舞。

整个过程可谓充满了艰辛。

首先是一开始到了加拿大倒时差困难加上水土不服,连续腹泻了两三天才好转。

紧接着是在和玛丽聊过编舞后,发现玛丽给自己编排的步伐和衔接都很难,光是顺下来都花了平时的三四倍时间,更不要提把成套练好。

再然后是待了一个月之后华国胃实在是受不了白人饭,食欲不振加强度练习的双重压力下,差点和祝向晴一样晕倒在冰场上。

一想到这些糟糕的回忆,孔梓秋的脸色都白了两度。

何彗赶忙安慰:“你要相信,玛丽给你编排这些,是因为她觉得你能做到。”

孔梓秋长叹了口气:“今天要是能勉强顺下来,我就已经满足了。”

“肯定没问题。”何彗拍了拍她的肩膀。

大概是赛季还没开始,场上队员们的节目完成度都比较低。当然这是高情商的说法,低情商的说法是现场成了摔跤大赛,互相传染,能够三跳都站住的寥寥无几。

“下一个,孔梓秋。”

国家队领队许青点名,孔梓秋被持续的低气压影响,上场时甚至有些同手同脚。

“加油,你可以的。”何彗低声给孔梓秋鼓励。

音乐开始前,孔梓秋下意识朝何彗的方向望来,何彗投去一个信任的眼神。

在和玛丽的商议之后,孔梓秋本赛季的短节目选曲来自舒伯特《天鹅之歌》的第四首《小夜曲》,这才选用的版本是李斯特改编的钢琴曲。

音乐声响起,静谧的夜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