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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上3A,还要上两个吧?”

何彗点点头,再次眨眨那双无辜的大眼睛。

林晓曼扶额,大波浪披散在肩头,略显凌乱。她努力消化了一下孩子长大了很任性的现实,憋出了三个字,“随、你、吧。”

上冰十分钟后,何彗觉得自己低估了冰鞋的硬度并高估了自己的适应能力。

她忍着刀割似的疼痛动了动双脚,嘶了一声,而后悄悄地看了一眼林晓曼。

谁料林晓曼正一直盯着她呢,一下就捕捉到了何彗一瞬即逝的心虚。

“看我干嘛?你自己说要上双3A套的,可没人逼你。”林晓曼双手抱胸,声音大剌剌地穿透冰场。

何彗唰的一下滑到林晓曼的跟前,“或许”

“没有或许。”林晓曼一口拒绝,不给何彗开口的机会。

行吧,自己装过的腔,跪着也要走完!

唰——

何彗选择认命地滑走,和她的新冰鞋再来一轮生死缠斗。

好消息是,在她疼到快要麻木的当口,冰鞋终于听话了一些。

何彗深吸一口气,尝试着完成跳跃。但被新冰鞋磨出口子的地方似乎一直在淌血,让她连续出现失误。

她不得不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

当她把裤腿卷起,袜子和冰鞋贴合的部分露出了些许凝固的血迹,让她的小腿显得狼狈不堪。

何彗踮着脚走到医务室,队医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没事,就需要多磨合磨合。”

墙壁上的时钟滴答地走着,消毒水的气味充满了鼻腔,何彗躺在简易的临时病床上,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放空。

耳边隐隐传来音乐声,场上的比赛已经开始了。

也就是说,她很快将要再次穿上这双全新的刑具,不是,冰鞋。

“还逞强吗?”林晓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何彗的身后,随便拖了个椅子坐下,右腿交叠在左腿上,“说实话,如果你没有这个名额,自费去国外找更顶级的教练外训一个月,应该易如反掌?”

“那不就让搞鬼的人得逞了?”何彗反问。

她将双腿从床上放到地面,冷不丁又扯到伤口,嘶了一声,皱着眉继续说道,“不管那人打的是什么算盘,抱歉,都没成的可能。”

“也是。”林晓曼浅笑,“那,加油。”

耳边的自由滑音乐又换了一首。

何彗抬头看了眼时钟,认命地拎起新冰鞋,踩着拖鞋往场边走。

*

再次穿上新冰鞋的感觉并不好受。

何彗不仅要适应这种感觉,更需要实现当初夸下的海口,努力完成一套拥有双3A的高难度自由滑。

“你没事就好。”何彗一出现,谈灵就心有余悸地说道。

“我还好,不过,你怎么这幅样子?”何彗有点摸不着头脑。

“呵,还不是边景那家伙添油加醋!”谈灵来的有些晚,关于今天何彗的糟糕遭遇全是从边景那儿听说的,“差点儿没把我吓死。”

“你要信他的话,感觉地球都离毁灭都不远了。”何彗无奈摇头。

场上的比赛已经进行到了孔梓秋的顺序,下一个就是何彗。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被黄仁信一通臭骂的缘故,孔梓秋眼睛下方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神色紧张。

自由滑的音乐响起后,孔梓秋的状态回升了些。

比起化身剧中人演绎节目,孔梓秋更专注于兢兢业业完成每一个跳跃。

她在编排中放了一组3Lz+3T、一组2A+3T和一组3F+2T+2Lo。虽然没举手,但质量都不错。尽管到了后半程孔梓秋的体力下降得明显,但几个单跳都站住了,一路朝着clean进发。

孔梓秋很认真地完成着最后的旋转,脸因为用力而涨得通红。

“真的clean了!”谈灵感慨,“跳跃进步很大啊。”

“是啊,感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