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仪仗太大,不单单有楚国来的陪嫁,也有燕国护送的士兵,很难推进行程。
越来越往北,祝蘅枝才真正体会到前人诗句里所说的“北风卷地白草折”,这是她在金陵,从来都未曾见过的风光,也是在金陵从未遭受过的严寒。
她轻轻挑开帘子,看着狂风卷起漫天的沙和雪,马车却渐渐停了下来。
随之,她听到了秦阙微微带着愠怒的声音。
“前面怎么回事?”
那人恭顺地应答:“回殿下,前去探路的斥候来报,永定河,今年只结了一层薄冰。”
祝蘅枝虽然对于燕国的地理环境并不清楚,但她明白,河水只结了一层薄冰,意味着不能依靠冰面同行。
那会不会,这是去上京的必经之路。
她继续听着车外的动静。
“鸣雁谷呢?”是秦阙的声音。
“今年气候反常,鸣雁谷那边,却落了很大的雪。”
秦阙的语气已经渐渐开始不耐烦:“别废话。”
那人的声音立刻跟上:“能走是能走,但,不能负重太多……”
祝蘅枝听完,掀开帘子,声音清亮:“丢箱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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