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着一盏暗灯的桌前坐着个面色冷峻的男人。
宽肩窄腰、猿臂狼腹,腰上的金革带在灯烛的晃动下,反射出微弱的光亮来。
此时人刚好缠绕好自己的护腕,耳朵一动,应当是听到了衣料摩擦时带出的窸窣声,转过头来。
不是燕国那位战功赫赫、喜怒无常的太子殿下秦阙又是谁?
祝蘅枝发上本来戴着的华贵的发冠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被拆卸了下来,此时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散落下来,正好垂在她的胸前,又因着人刚醒的缘故,眸中还有着几分不曾掩去的惊惶,泪光潋滟。
便是金陵教坊中最妩媚的娘子来了,也要说一句“我见犹怜”。
但秦阙并不为所动,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跟前,毫不避讳地坐在榻边,而后捏住她地下颔:“别对我做出这副模样,你要嫁的人,是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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