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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华灿没忘记这些天戴远山对韩榆直接或间接的针对,拧起眉头:“这种形式的宴会去不去都无所谓吧?”

去了也是给自己找不愉快。

钟伯同抬起头,却是不一样的意见:“这算是新科进士私底下第一次宴会,怎么都得去一遭。”

除非想被那些个同年在背地里说道。

“行吧。”韩榆颇为头疼地揉了揉额角,“那就去。”

人设既已立下,万不能中途崩坏。

一个意气风发,待人热情友善的少年状元,怎么会缺席集体宴会呢?

于是,傍晚下值后,韩榆混在一众刚上任不久的同僚之中,步行前往

“青楼?”

韩榆望着前方灯火迷离,娇笑不断的长街,鞋底跟粘了浆糊似的,迈不开半步。

韩榆后悔了,他就不该答应。

沈华灿也是同样抗拒的神色,瞥一眼满脸兴奋的同僚,忍着嫌恶同韩榆低语:“要不咱们回去?”

不待韩榆出声,就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戴远山搂住了肩膀:“韩大人愣着作甚?还有沈大人,大家都进去了,咱们也快些进去吧,今儿我可是斥重金点了花魁唱小曲儿呢!”

随后,一手拉一个,不由分说地把韩榆和沈华灿拽进了最热闹的那家青楼。

周遭乱作一团,脂粉与酒香纠缠在一处,呛得韩榆连打两个喷嚏。

沈华灿本就鼻腔敏感,闻不得丁点儿刺激的味道,亦无法幸免于难。

韩榆轻咳一声,放声道:“戴大人,我看还是算了吧。”

沈华灿深呼吸,双脚定在原地,不去看左边楼梯口衣着轻薄的女子:“来日我和韩榆做东道主,请诸位好酒好菜如何?”

“韩大人和沈大人这副模样,怕是还没见识过何为女子吧?”戴远山笑得不怀好意,“待会儿温香软玉在怀,您二位就不急着要走了。”

韩榆因戴远山轻挑的口吻面露不虞之色,拨开对方搭在他肩头的手,转身就要走。

“韩大人这是怎么了?”

韩榆循声望去,十皇子越英叡与一相貌英气的男子站在不远处。

戴远山见了,快步迎上去:“十公

子,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越英叡着一身常服,手持折扇,是典型的富贵公子哥儿的打扮:“大哥说要带我来见见世面,不料竟在此处碰见熟人,你们这是?”

戴远山的口吻恭敬且谄媚:“今儿翰林院任职的进士们在此设宴。”

“那真是巧了。”越英叡一抚掌,“我与大哥二人正无聊得紧,不若与你们一起?”

双方一拍即合,直奔二楼包厢而去。

戴远山恭维越英叡的同时,没有忘记韩榆和沈华灿:“韩小兄弟和沈小兄弟,你们莫要再使小性子了,别让殿下看笑话。”

韩榆面带微笑:“怎么会,走吧,上去。”

戴远山满意笑了,快步跟上越英叡和那位被他称为大哥的男子。

韩榆隐晦地和沈华灿对视。

你信是巧合偶遇吗?

不信。

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实在不行榆哥儿你就装醉,这一招屡试不爽。

韩榆看着沈华灿暗含鼓励的双眼:“容我找准时机。”

“辛苦榆哥儿了。”沈华灿拍拍韩榆的小臂,低声嘟囔,“又是设宴又是做戏,真是难为他们了。”

韩榆一哂:“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况且只他一句话,多得是人为他跑断腿。”

包厢足够大,可以同时容纳数十人。

韩榆踏入包厢,同僚早已和年轻貌美的妓子闹作一团,全无身着官袍时的端正气度,衣衫不整,轻浮而浪.荡。

韩榆搜寻钟伯同的身影,他身边

同样跪坐着一名妓子,好在举止有度,两人之间亦隔着一段距离。

韩榆当机立断,拉上沈华灿去找钟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