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地把衣袖搓来搓去:“韩小兄弟昨夜睡得如何?”
韩榆面色如常:“我以为在船上会睡不好,最后却有意外之喜。”
“我听说船上有人”孔华顿了顿,“韩小兄弟可有什么物件遗失?亦或是房间里有陌生人走动的痕迹?”
韩榆眉梢轻挑:“并无孔兄所说的情况。”
孔华明显狠狠松了口气,并且停止搓衣袖的动作:“那就好,那就好,还望韩小兄弟夜里警醒着点,以免有人居心不良,趁夜闯入。”
韩榆笑着应是,孔华千叮咛万嘱咐,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倒是意外之喜。”韩榆喃喃道,朝好友走去。
帮孔华不过是顺手为之,想不到他的品行意外很不错,还拐弯抹角地提醒自己。
至于揭发韦姓同窗,若非他跪地恳求,孔华必然是做得出来的。
回想起孔华暗藏愧疚的眼神,以及韦姓同窗的试探,韩榆意味不明扯了下唇。
人都快死了,手底下养的狗还不安分。
非要他挨个儿敲碎,连骨头都不剩,才能学会安分不成?
“榆哥儿!”席乐安见了韩榆,笑眯眯地喊人。
韩榆凭栏而立:“在说什么?”
沈华灿脸色有些憔悴,眼睛却炯炯有神:“在讨论中午吃什么。”
“不是还吃鱼吗?”见对方点头,韩榆好心提议,“我曾在
书上见过一种做饭,中午不妨试一试。”
沈华灿双手搭在栏杆上:“这就要问咱们的席大厨了。”
席·大厨·乐安:(≧?≦)-
韩榆一行人在水上飘了六天。
这六天里,他们一日三餐只吃鱼,以至于一到饭点就顿时没了胃口,看见水里活蹦乱跳的鱼就想吐。
从船上下来,众人只觉重获新生,连呼吸都顺畅了,空气无比清新。
“还是韩小兄弟有先见之明,随身带着作料。”一位同窗砸吧着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行,我得找个地方美餐一顿,否则我觉得我撑不到越京了。”
韩榆指向不远处的一家酒楼:“瞧着生意很不错的样子。”
“行,就它了!”
二十来位同窗扛起书箱,直奔酒楼而去。
吃饱喝足,自觉精气神恢复了十成十,便结伴去往车马铺,根据需求租了十来辆马车,再次踏上赶考之路。
这一走,又走了七日。
终于在水路转陆路的第八日,一行人抵达大越的都城——越京。
“哇,原来这就是越京吗?”席乐安从马车里探出头,“好生壮观!”
韩榆只听韩松形容过,却不曾真正见识。
听席乐安这般感叹,不由生出几分好奇,也掀起帘子往外瞧。
十数米高的城墙高达巍峨,守城士卒分列两侧,气势逼人。
城门上方挂着写有“越京”二字的匾额,字迹银钩铁画,气势恢宏。
据说这字是由太.祖御笔所写,经历一百多年的
风吹雨打仍旧不改深刻凌厉,傲然屹立在这方匾额之上。
韩榆用眼睛度量着越京城墙,以及城外的一草一木,眸中光影明灭。
“路引。”守城士卒拦下马车,中气十足道。
这一路走来,韩榆等人不知出示过多少次路引,这会儿迎上腰带佩刀的士卒,半点也不怯场,大大方方地给对方看了路引。
“过。”
士卒一声令下,韩榆三人乘坐的马车驶入越京。
韩榆再度撩起车帘,不经意间往外一瞥,将一人飞奔而去的背影收入眼中。
他并未放在心上,放眼望去,是与府城差不多的建筑。
并且一路走来,路边有不少摆摊算命的。
沈华灿促狭道:“孔兄见了又得难受了。”
席乐安捧腹大笑。
韩榆一手托腮:“没想到越京的算命先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