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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人提问:“张兄,你怎么知道得这般详细?”

张兄愣了下:“我大舅舅说平昌侯的遭遇已经传遍整个越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想来也是,平昌侯失踪本就不是小事,又牵扯到刺客,越京定然是人人自危。”

“话说那平昌侯伤了脸,是不是意味着他无法再做官了?”

大越律法有明确规定,面容有瑕者不得参加科举,更不得为官。

“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倘若平昌侯脸上的伤留下疤痕,就算他再怎么简在帝心,陛下也不会为他破例的。”

“没错,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是人人都破例,还有什么规矩什么律法可言?”

“真是太可惜了,平昌侯要是没出事,起码还有二三十年才能致仕。”

“可就算他不能继续做官,还有爵位在身,更别提他还有个状元郎儿子。”

“可不

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轮不到咱们这些平民百姓同情。还有你们别忘了,之前就是他纵容族人卖官鬻爵,残害百姓的。”

“”

继平昌侯的遭遇,书生们又针对他不再做官后的利弊展开激烈讨论。

韩榆侧身避开一人,轻声道了句“借过”,从容走远。

那边沈华灿从震撼中回神,往旁边一看,发现小伙伴没了踪影。

四下里张望,总算在书斋的角落发现韩榆。

沈华灿气喘吁吁地跑过去:“榆哥儿你怎么”

“上次你想买却没买的书,是这本吗?”韩榆在他说话前举起手中的书。

沈华灿成功被带偏思路,接过书很是惊喜:“没错,真想不到会在这里找到。”

“我没什么可买的了,你呢?”韩榆问。

沈华灿轻点新到手的书籍:“我有这本就够了。”

韩榆轻唔一声,从衣袖的内袋里取出一张字条:“那接下来找安哥儿需要的书。”

沈华灿面上含笑:“我们一起。”

两人分工合作,很快找齐席乐安让他们带回去的几本书,去柜台付账。

那几个书生还在争辩不休,唾沫星子隔老远就能瞧见。

“总之,平昌侯不能做官也好,这样他的族人就无法借他的势鱼肉百姓了。”

“可是”

韩榆和沈华灿出了书斋,将他们的争论抛在身后。

沈华灿避开水坑,若有所思地道:“你觉得平昌侯会主动辞官吗?”

韩榆

偏过头:“没人愿意把权势拱手相让。”

沈华灿不置可否,忽又叹道:“希望咱们参加会试那年,情况能比现在好些。”

韩榆明白他的意有所指,一摊手:“看开一点,说不定明年就能有转机呢?”

沈华灿怔了下,摇摇头:“不说这个了,我方才听到几个像是院试考生的年轻人探讨题目,突然生出灵感,咱们快回去,我好同你说道说道。”

韩榆求之不得,默默加快了脚步-

转眼到两日后,院试正式开考。

寅时三刻,试院响起第一声号炮。

沉寂大半夜的客栈逐渐热闹起来,考生们相继起身。

昨天傍晚时分,韩榆就洗漱睡下了。

一觉睡到寅时,只觉精气神十足,可以分分钟锤爆一群丧尸的脑袋。

韩榆坐在床上,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后知后觉想到现在的世界没有丧尸了。

啊,我那无处发泄的精力。

韩榆揉揉眼睛,拿起枕边天青色的书生袍穿上。

“笃笃笃——”

韩宏晔前来敲门:“榆哥儿可醒了?”

韩榆更衣完毕,正用浸了凉水的巾帕给自己擦脸醒神,闻言支棱起脑袋:“醒了,爹直接推门就好。”

韩宏晔推门而入:“榆哥儿,我刚才出门给你买了早饭,吃饱了再去考场。”

韩榆捧着巾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