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古克也仍然觉得这种训练着实有些过于紧张了。毕竟他从前可没有见过那些狱警老爷像他们现在这样天天跑操练习射击的。
陈大河倒是没有像他想得那样复杂。毕竟对于他这样家住在风暴城外的普通人,能够当上监狱的狱警已经是极其光宗耀祖的好事了。
是以对于艰苦的训练他非但没有抱怨反而还兴致勃勃地跟古克闲聊起来。
“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大河咧开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之前问你你说不来,我还以为你真就不来了呢。”
被人这样误会古克显然有些尴尬,只得将自己先前的遭遇给人解释了一遍。
闻言,陈大河不由称奇,“据说从前监狱招人那都是经过接二连三的考察审核才能进的,像你这样在被人从大街上直接被拉过来的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话毕,他上下打量了古克一眼,“可能是因为你的体格比较显眼吧。”
古克闻言不由失笑,“显眼吗?”
“当然!”陈大海煞有其事道:“像你这样牛高马大的人我还是头一回见。你们荒原族的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啊?”
古克想了想道:“差不多吧。因为常年在沙漠行走,有时候遇到危险还需要和野兽搏斗,所以我们那里的人好像基本上都长这样。”
陈大海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古克挤了挤眼,“我听说监狱这边还在招人,要不你也让你的其他族人都过来试试呗。有饭吃有好衣服穿,现在还提供咱住的地儿,这可不比在外头天天吹沙子舒服多了?”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身边的亲戚都没了,再加上自个儿家的又是个女儿,他都想拉人进来试试呢。
然而,这项提议却没有得到对方的欣喜赞同。
“这应该是不可能了。”
只见古克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怅然,“以为我也不知道我的族人们现在在哪里。”
陈大河怔了怔,有些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过了半晌,他犹疑着问了句:“你难道是孤儿?”
古克不由失笑,“当然不是。荒原族从来不会抛弃族中任何一个成员。”
“我们只是走散了。在几个月前的那场灾难中。”
这一次,陈大河没有再多嘴说些什么。
因为他知道那场灾难到底有多可怕。不少人都死在了那帮越狱犯的屠刀下。即便是他们这样偏僻的小镇当初也遭受到了袭击。得亏当时他们全家躲到地窖里呆了将近半个月这才躲过这场人祸。
当然,这也不意味着只要躲着就一定能平安无事了。最起码他的兄弟、堂兄弟包括表哥表姐们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镇子尚且这样,像他们这些居无定所的游牧民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即便古克的那帮族人当时没死,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了。
想了想,陈大河只能昧着良心安慰他:“你们以后一定会再相见的。”
只见古克的嘴角扬起一抹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那边的两个,聊什么天?还不赶紧练!”
远处,教官的声音骤然响起。两人立即停止了闲谈,装模作样的拿起练习用的枪对着靶子砰砰射击。
就当古克以为接下来的时间他们都会在漫长的跑操和射击训练当中度过时,训练的内容却又突然发生了变化。
看着眼前一大堆不明作用的粉末和材料,不仅是古克,在场所有的新晋狱警们都有些发懵。
然而,更让他们发懵的还是眼前教官所说的话。
“这些都是制作火药的原料,你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学会如何调配并制作他们。”
人群中有人止不住好奇举手询问——
“咱们不练习射击了吗?”
对面的黑衣教官看了他一眼,随后不慌不忙地移开视线。“射击训练虽然重要,但接下来你们要学的东西也同样重要。”
“因为这关系到今年的蜥灾你们能否应付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