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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的模样,好似沾染了阴郁的薄雾,细碎的光影筛选般砸在他眼中。

他眸光潋滟,一把拉住对象的手。

在符苓抬步迈过他的腿时,一把将人拉到腿上。

符苓惊了一下,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保洁阿姨,羞恼的绯红如花一般在白净的面皮上绽开。

他瞪了尼德那伽一眼,支撑着男人的肩膀想要起身,男人腿一张,大咧咧的扩开他的膝盖,让符苓又软倒下去。

尼德那伽靠着椅子,一手扶着符苓的后腰,他眸光深深,细微的情愫脉脉多情。

“不会。”

“嗯?”符苓疑惑:“不会什么?”

尼德那伽重复低语,他凑近符苓,近距离的接触下,浓密的睫羽在那双无机质的金眸落下阴郁的晦涩。

“不会让你受伤。”

“不会让人欺负你。”

“不需要羡慕他们。”

他伸手抚开符苓的额发,低低的言语沙哑性感,从胸腔里挤出的爱语似乎震动着心跳。

扑通,扑通。

他拉着符苓的手放在侧脸,他歪头轻贴,眉眼一弯,莫名的珍重认真。

“符苓。”尼德那伽低语,低头亲吻符苓的手背。

他睫羽垂落,满目虔诚,像是一位忠诚的骑士,向自己的君主献上忠诚。

是啊,哪需要羡慕呢?

属于符苓的爱情早已如星星般降临。

符苓眉眼微弯,倾身环抱住尼德那伽的肩膀,唇瓣抵着男人的耳廓亲昵低语:“笨。”

居然只知道说这些。

笨蛋。

又被对象骂了的尼德那伽有些委屈。

他顺从的被对象牵起,体贴的将符苓手里碍事的花抱在怀中。

高大体贴的男人亦步亦趋的跟在青年身后,隽秀的青年眉眼带笑,一看感情就特别好。

白行止在郊区废弃的小河岸边等他们,装酷般带着墨镜,手指勾着墨镜下拉露出一双玲珑剔透的眼,调侃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

“可来了,鬼市快要开始了。”

他胳膊往符苓身上一搭,眼睛暗示般轻眨:“玩得开心?”

他都已经知道了,还要过问一句。

符苓用手半挡着滚烫的脸,视线忍不住偏移,羞恼的低咳一声,赶紧扯开话题。

“你这地方也太偏了,我打车都打不到,这荒郊野外的,哪来的鬼市?别叫我白跑一趟。”

只见四周寂寥,唯有星子在头顶高悬,潺潺河流宁静安宁,唯有野草肆意生长,几乎将小路遮掩。

白行止神秘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墨镜,催促他们快戴上。

晚上戴墨镜,简直了。

瞎上加瞎。

架不住白行止的催促,两人把墨镜一戴,再抬头时。

猝然见星火撩过,水面似有野火连篇亮起,火焰沿着河边亮了一圈,不知何止出现的浮船链接成桥,耳边隐约听见一点乐声,琵琶丝竹悠扬婉转。

未曾参与过鬼市的尼德那伽耳朵微动,他脚步一转,一把将对象揽进怀中,手掌覆在脸上,彻彻底底遮住了视线。

符苓“唔”了一声,徒劳的抓住糊在自己脸上的手,扒拉几下,纹丝不动。

就在他与尼德那伽做抗争的时候,河面的变化逐渐明晰。

不知何处而来的巨大蜃怪从河底浮现,它口吐云雾,云雾之中几只鲛人抱着乐器翩翩起舞,随着丝竹管弦阵阵,一辆巨大的龙车从空中驶过。

漫天的星子夜幕化作龙车的行路,富贵的龙车彩带飘飘,铜铃作响。

袅袅云雾好似身处仙境,如入无人之境的龙车在水面每踏一步,便如漫天繁星坠入水下,带出无边浮船,一个又一个异客从水中升起,在河面链接成售卖的浮桥。

娇小的海底妖精排着队,跳脱又迅速的在桥上跳跃,它们一个叠一个,在浮船上挨个铺上木板,挥舞着看不清颜色的布料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