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岚汀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钻进了被窝。腿部的疼痛他已经逐渐习惯,此时温暖的安全感弥漫,他放松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脸蛋,闭上了眼睛。
重重疑点之下,纵然他再多想,也无法立即得出结论,索性先养好伤。
再醒来时,天已经渐黑了。
陆岚汀以为自己会在梦中回想那些监控画面,没想到却意外睡得很踏实。他从被窝中抬起头,看见玻璃窗朝外打开了,或许是于思中途进来过。
窗外正黄昏,香槟色的晚霞蜿蜒铺满了整片天空。温柔的晚风吹得玻璃花瓶里玫瑰花微微抖动,几片娇弱的花瓣禁不起风,飘落在床头柜上。
陆岚汀伸手去够那片花瓣。他穿着蓝色的短袖病号服,白皙的小臂露在外面,近乎透明的指腹触碰到艳丽至凋谢的花瓣,对比之下形成了一种脆弱的美。
病房门忽然未敲门就被打开,陆岚汀愣了一下,偏过头去。
“醒了?今天感觉怎么样。”
任疏郁今天穿着套深蓝色西装,整齐地打着花色领带,臂弯里又拢着束新的玫瑰花。他的酒窝都被手上的花染红,带着笑,欢愉又快步地走到陆岚汀身边,将花递给他。
“……花瓶都放不下了。”陆岚汀张口,声音有些嘶哑。
刚睡醒的人,声音里都带着被窝的温暖,头发乱糟糟的,有着事后的暧昧感,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任疏郁把玫瑰花放在枕边,笑着打量这张漂亮脸蛋,自从认识陆岚汀后,他再看谁都有些心不在焉。
任疏郁指尖一挑,划过陆岚汀额头,帮他拨弄开额角细碎的刘海:
“玫瑰花这种东西,开得好看,就是凋谢快。我每天送你一束,就永远不会凋谢了。”
“你那是自欺欺人。”任疏郁的指尖有些凉,陆岚汀却感觉额头发烫,忍不住别过脸吐槽。
“别拆穿嘛。”任疏郁看起来心情很好,听他这样说也不恼,眼角带笑,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我为了见你一面,可是当天打飞的来回A市和C市的好不好。我也很累的,你就不能哄哄我?”
陆岚汀被他盯得不自在。
但经过这几次,他已经摸清了任疏郁的脾气——一旦任疏郁说想要什么,那便是不得到就绝对不会罢休。
他只得又转过身来,刻意避开那炽热的目光,垂下头,小心翼翼地抓住任疏郁放在床边的手。
俯身,亲了下那修长的指尖。
他刚准备松手,任疏郁却仿若无意般抬起手指挑起他的上唇瓣,指腹在他的唇内湿润地一划而过。
陆岚汀被这充满暗示的动作惊诧地一颤,慌乱看向任疏郁,却见任疏郁眼眸深邃地盯着他唇角,又将那沾湿的指腹,轻轻点在他唇边。
“你每天这样干撩我,我真的会很难忍住啊,知不知道。”
任疏郁故意叹了口气,欣赏着陆岚汀惊慌失措的样子,然后才慢慢悠悠收起手,随手拿起桌上陆岚汀的玻璃杯,饮了口水。
一时间四下寂静无声,只听得见任疏郁喝水时喉结上下滚动的轻响。
任疏郁放下杯子,见陆岚汀侧脸上的绯红堪比窗外黄昏的云霞,笑了声:“好了,不逗你了。今天有什么收获么。”
他将床边的笔记本电脑递给陆岚汀。
一提及这件事,错综复杂的关系图便迅速涌进陆岚汀大脑。他脸上羞怯的潮红迅速褪去,转而是无比认真的眉眼。
他指着手机备忘录,给任疏郁讲述了他今天研究监控的发现。从龚长瑞和宋华章在莱柔丝酒店的会面,到崔浩的偷拍及失败。
“这群老不死的家伙,去哪不好,非得挑我家酒店办事么。”任疏郁唇边的酒窝消失,双臂挽起,眼神冷淡地瞥着两大总裁走进莱柔丝酒店的画面。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会那么害怕被拍到。”陆岚汀眉头紧锁,小声嘀咕着。
“还能干什么,黄、赌、毒,掩人耳目的事情,无非是那几样。”任疏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