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再问了。他好像对这些都漠不关心,打开放在抽屉暗格里的手机,开机,随便看了一眼消息内容,没什么重要的,就扔回去了。
他脱下那件黑色的风衣,换了一件一模一样的,准备出门的时候问小孩:“想吃什么?”
“你要做饭吗?”
“嗯。”
“你还会做饭?”
“会。”
小孩觉得不放心,从沙发上跳下来打算跟他一起去,银发男人看着他,两个人对视了很久。
过了几秒,银发男人语调缓慢地说:“西泽尔。”
银发小孩已经快速穿好了衣服,站在他面前,说:“我跟你一起去。我想吃亚洲菜。”
最后,他们还是一起出门了。
西泽尔想,那个人总是不擅长拒绝的。不去干涉别人的选择,不去拒绝别人的死亡,但却总是给其他人以选择。每次他只需要跟着,那个人就不会管他。
那是个很特别的人。
西泽尔记得在他很小的时候,妈妈——照顾他的保姆说,他能活下来是因为先生的仁慈,千万不要惹先生生气,先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保护你、也是唯一能伤害你的人。
但他对所谓的先生没什么印象,记忆里只有很久以前一团模糊的银色。妈妈说他三岁的时候先生也来过,但那个时候他在睡觉,先生也只待了很短的时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