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在附近窃听,不过他没有那么敏锐,也做不到立刻发现可能被安装在家里的窃听器——假设有的话,所以他转身进了常年锁门的书房,因为里面有不少重要的东西,他回来的时候专门确认过门有没有被打开,答案是没有。
他关上书房的门,才对服部平次说:“你醒了?药我放在桌子上了,抱歉抱歉,服部,暂时借用一下你的身份,我在调查案件,自己的身份不方便出面。”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拜托我暂时不要出现,以及如果有人敲门就说我是重感冒中的工藤新一?”服部平次睁着死鱼眼问。
“太好了,服部你果然是懂我的,我把变声器放在桌子上了,里面14号是我的声音!”
“喂!工藤!”
服部平次嚷嚷两声,说那你这次得请我吃饭,又说让你这么谨慎的是什么案件,刚才白马打电话把我吵醒了,他说既然在生病就算了,我还以为……
他晃晃脑袋,终于想起昨天上午俱乐部群里的闲聊,问:“黑泽先生还没找到?”
“没,而且夏目先生也失踪了,这件事的牵扯比我们想的还要大,我正在破解暗号……”
“什么暗号?”
服部平次一听,就来了精神,说养病请假他没劲,但要是推理解密,啊哈,他的病可以马上好五分钟!
“啊,其实是那个组织……”
工藤新一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
他凝视着那张纸,以及上面的文字,想起了去年刚刚才消失的某个组织,以及其标志性的一段旋律。如果贝尔摩德想用的是那个的话,用音符的顺序来重新排列……
名侦探瞳孔一缩。
他的脸色一点点变白,在服部平次从疑惑到担忧的询问里终于回过神来,他对服部平次说千万不要出门,呼吸急促,语气里带着半分茫然和恐慌。
他还记得应该打赤井秀一的电话,但打不通,于是他打了降谷零的电话,能打通就代表暂时没有问题,可以说正事,如果降谷哥先挂断再拨回来,就代表那边可能有问题,需要注意一下谈话的内容。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工藤新一竭力保持冷静,说:“降谷哥,我破解了贝尔摩德的暗号。她留下的讯息是:那位先生复活了。”
电话那边是长久的寂静。
久到好像他打错了、或者对面拿着手机的人并不是降谷零。工藤新一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忘记确认电话对面的人是谁,不过好在降谷零那边没有出什么事。
降谷零问:“你确定吗,工藤新一?”
这是个很沉重的问题。他已经很少叫工藤新一的全名了,自从一切回归正常,除了在公共场合偶然碰到,他都会叫工藤新一做“工藤君”或者开玩笑的“柯南君”。
他听到那边小侦探有些茫然但语气坚定的回答:“我确定我解读出了这样的答案,至于贝尔摩德给出的情报是真是假,暂时还没有定论,但黑泽哥的反应……”
反常。
黑泽阵的反常就意味着某些事确实发生了,而且为什么失踪的是贝尔摩德、身在洛杉矶的电影剧组和夏目渚,却并非更明显、明面上跟黑泽阵更熟悉的几个少年?
贝尔摩德是组织的人,夏目渚的代号是爱尔兰,那个剧组里有贝尔摩德的班底,也对组织有所了解……首先将他们当做目标的如果是组织的人,就能解释很多事。
那边又是沉默了很久。
最后,降谷零问:“工藤君,你在哪?”
“我家,米花町2丁目21号b。”
其实就在阿笠博士家隔壁,工藤新一以服部平次的身份出去调查回来,意外地从少年侦探团那里得到了黑泽阵的目击情报,步美说在海边见过有银色长发的哥哥,当时他站在礁石的上方,不知道在做什么。但那也是昨天晚上的事了,现在黑泽阵恐怕早就离开了那里。
然后他接到了工藤有希子的电话,顺势提起了贝尔摩德的“游戏密码”,就回到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