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當然,這也主要是基于他根本不覺得江雀口中那些“過分”的事情有多過分。
愛的本質就是私自與獨占,江雀隻是不太會控制而已,他還不至于因爲這一點小事就和江雀上綱上線。
隻是未免有點太過頭了。
沈踏枝本以爲頂多隻是被江雀關在家裏關上幾個星期,甚至還有些苦中作樂地想偶爾連吃幾周的速凍餃子也不錯。
但他怎麽都沒有想到,在江雀将他縮在床上的第二天,對方長出了一根稚嫩的小觸手。
小觸手是透明的灰色的,隻有半個手掌大,小小的又怯生生,沈踏枝輕輕摸一下就開始發抖。
小觸手發抖軟成一灘,江雀本人也會像被摸了尾巴的貓一樣,眼睛裏彌漫上朦胧的霧氣。
然後原本的動作變本加厲,甚至還一邊淚眼朦胧的一邊啃咬他。
沈踏枝第一天摸江雀的觸手就被折騰地夠慘了,他當然不會再願意吃第二次虧,但偏偏江雀的小觸手在剛長出來的時候難受得緊,動不動就要軟着聲來求沈踏枝摸摸。
江雀的脊背很漂亮,少年流暢的身形,白皙又長着猙獰的觸手,那一根小小的觸手所在的地方就顯得格外可愛。
這樣漂亮,又可憐地拉着沈踏枝的手求他摸,沈踏枝不出意外地上了第二次當。
然後就會有第三次、第四次……小觸手生長期内隻碰到過沈踏枝的手,隻能眼睜睜地看着無良本體利用自己來欺負沈踏枝,氣得焉巴了好久。
沈踏枝一開始還以爲小觸手是因爲得不到自己的摸摸才焉哒哒的,甚至在江雀的步步誘導之下強忍着害羞含了小觸手。
結果當然是被别的觸手堵
住嘴說不出話來,沈踏枝本人也被江雀再次拉入沉浮谷欠海之中。
這樣荒唐的日子過了整整一周,沈踏枝睡覺的時候是被江雀的觸手纏着的,下床洗澡的時候是被江雀跟着的,就連吃飯也沒被允許下床,隻能在觸手的纏繞與d撞之中狼狽地接過江雀手中的速凍餃子。
完全被掌握,完全被控制,生活中除了江雀再也沒有别人,這也是江雀一開始最想對沈踏枝做的事情。
隻是和江雀想象中的不一樣的是,無論他做什麽,沈踏枝都沒有對他怒罵或者是厭惡,而是在被他惡劣地欺負地說不上來話的時候也要抱着他斷斷續續地說愛他。
沈踏枝愛他。
這樣的認識是随着沈踏枝一聲又一聲的“喜歡”強硬地闖入江雀的腦海中的。
原本空缺了的胸膛似乎在被什麽慢慢填滿,江雀說不清楚,他隻知道自己在這些天裏已經很少再懷疑眼前的世界究竟是不是夢了。
沈踏枝是如此的鮮活,這不是夢,這是他的現實,是最理想最幸福的現實。
就這樣過了一整周,江雀願意乖乖地放沈踏枝下床了。
家裏的速凍食品基本上全部告罄,沈踏枝也連着昏厥了好幾次,哪怕對方沒有說什麽,江雀也知道這次是真的過分了,在沈踏枝真的到達極限之前及時放走了對方。
在過去的一周内,房間始終是昏暗的,厚重的窗簾從未被拉來過,滿室的靡麗也就在這黑暗中進行。
現在沈踏枝終于下了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開窗簾開窗通風,好散盡屋子裏讓人臉紅心跳的味道。
江雀有每天讓掃地機器人清理,中途也換了不少次床單被套,但是那彌漫空氣中的味道是揮之不散的,隻要有人踏進,恐怕就會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裏究竟發生過什麽。
江雀正在給床上換三件套,在見到沈踏枝拉開窗簾時露出的手腕下的青紫時忍不住臉紅了。
他快速疊好被子,走到沈踏枝旁邊,小心地拉住他的手腕:“對不起……當時我沒有控制住。”
哪怕江雀再三告誡過自己不可以傷害沈踏枝,但是人與非人類的力量差距懸殊,他還是在沒有注意的時候不小心在沈踏枝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
“沒關系,又不疼。”沈踏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