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祁清和祁邱需要照顧,并且她不是祁山天師一脈的人。
江雀在上一世的時候就想起來這些事情了,當然記得何雲,他想了想道:“好,她什麽時候有空?”
“大概要……半個多月之後吧,她在異能調查科暴露身份之後直接向我申請了随行名額,跟着祁邱和祁清他們去深淵了,暫時回不來。”吳科長道。
他還補充了一句:“你在深淵裏的那些枯萎的觸手當時被放在後備箱,郗景順帶帶走了,如果你想要回來的話也要等郗景他們回來。”
“好。”江雀沒怎麽在意。
他并不是特别在意自己已經死掉的觸手,因爲他想起了以前的記憶,隻要走出深淵後不久,他應該就能長出新的觸手了。
但是想到連一面都沒見上的祁邱祁清與何雲,江雀還是有些可惜,他問道:“他們去深淵做的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吳科長道。
他訝異地看了江雀一眼,顯然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會主動提出“幫忙”這件事。
“你并不在天師們的推演中,而且本身你就是局外人,沒有必要再摻和進來。”
吳科長說着,忍不住笑着拍了拍江雀的腦袋:“沒想到你還挺有心的。”
江雀捂住自己的腦袋不讓他摸,他認真地道:“因爲何雲他們也很重要。”
這個世界上對他來說重要的人并不多,祁山天師們已經死了,除了沈踏枝,何雲和他沒有多少記憶的祁邱與
祁清就是他與人類唯一的聯系。
“知道了,等何雲回來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吳科長笑了笑,揮手讓他們倆走了。
一路走到地下停車場,司機已經在車裏等待了,江雀緊挨着沈踏枝坐着,安靜地靠在他旁邊。
雖然他沒說話,但上揚着卷着沈踏枝的觸手已經完全替本體表達了所有的情緒:終于可以回家了,開心。
沈踏枝失笑,覺得可愛的同時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雀雀,你的觸手還會說話嗎?”
他還記得,自己在上一世吃了江雀的卵之後就莫名可以聽見江雀的觸手說話的聲音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麽,重生回來之後就完全聽不見了。
當時他有暗自猜測過,江雀應該是長期獨自處于黑暗中精神分裂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行爲,這一世他先是無暇顧及這件事,現在回過神來也察覺出了點不對:
很顯然,江雀的心理問題隻多不少,但他卻聽不見觸手的聲音了。
江雀聞言,擡起自己的觸手,很平靜地道:“不會了。”
他還維持着抱着沈踏枝的姿勢。
“在你跳下去的那一瞬間就不會了,因爲當時我想救你,但我來不及,我的觸手也來不及,在你掉下去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其實我一直都是一個人。”
“從來都沒有陪我說話的觸手,一直都是我自言自語……你走了之後,就再也不會有人陪我說話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觸手就沒有聲音了,大概是因爲我意識到這一切都是假的了吧。”
江雀的語氣很平靜,就像他隻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一樣。
但世界觀的崩塌怎麽能算平常的事情?
沈踏枝幾l乎能想象出當時誤解了他的意思的江雀剛蘇醒就被再次抛棄在黑暗中的無措與難過。
他沒忍住,環着江雀,輕輕地撫摸着對方的觸手:“……以後都不是一個人了,對不起。”
怪不得江雀那麽随便地送出了自己幹枯的十根觸手……
以前是因爲江雀把它們當做自己唯一的說話對象,但在親手打碎自己爲自己編織的謊言之後,江雀已經不再需要它們了。
“不用道歉的。”江雀的每一根觸手都牢牢地纏着沈踏枝。
他過分黑的眼眸看着對方——從走出深淵開始,他就一直這樣安靜地注視着沈踏枝,生怕現在的一切都是閉眼就會消失的黃粱一夢。
“哥哥要一直陪着我,這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