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坐在床上无精打采的。
墨宴怜惜地揉揉他的脑袋:“很难受么?那我去借膳房给你做点药膳吧。虽然药膳对我们这样塑造出来的身体不一定能有太大功用,但应当多少能缓解些。”
白琅:“嗯,那我要吃。”
墨宴又去给他倒来一杯温水:“好,那我去做,你先好好休息。”
白琅捧着水杯,总算稍稍安定下来,小口地喝着水,缓过身体的不适。
须臾,在墨宴离开的间隙,门口传来凤鸣的敲门声:“小白哥哥,方便我进来吗?”
白琅仍有些晕,便没下床,直接应声:“你进。”
凤鸣推门而入,见白琅还坐在床上,脸色不是很好的模样,一时都忘了自己最初想说的事情,先担忧地问:“小白哥哥你还好吗?”
白琅摇了摇头:“不太好,不过还好。你有何事?”
多了数百年的记忆,白琅的处事态度都要沉稳一些,面对凤鸣亦有了更多的距离感。
凤鸣顿了顿,又想起在白琅昏迷时听钟馗说过白琅以前是高岭之花一般的性子,便没将这些变化放在心上,说:“我想来同你说,我可以到白归宗里去帮你们找情报!”
凤鸣回归正事,情绪亦振奋了些:“我可以变成本体的模样飞进去,不会被怀疑,还能感知到你们说的那个……那个怨气,正好可以探听情报!这样我就可以帮到你们了!”
白琅向他陈述事实:“如今的白归宗会很危险。”
“无妨,我不怕的。”凤鸣坚定,“而且庄陶庄瑜他们还在那边呢,我也得去看看他们的情况。”
庄陶庄瑜他们本是要在前段时日便回宗门去的,但是在找白琅辞行时并未见到白琅,担忧他的情况,联络到了凤鸣,得知白琅出事后便逗留在了白归宗内。
凤鸣与庄陶庄瑜他们只一起玩过几次,但他本身就是很容易同别人处熟的小孩子心性,心理年纪同庄陶庄瑜只怕是差不多了多少,就那么几次的相处——最重要的是他们对白琅的关心,便足够凤鸣将他们当作好友对待。
庄陶庄瑜娘亲之事说来亦与白琅相关,若非白宁需要怨气来恢复其修为,他们的娘亲不至于要在生前被折磨,以至于成为恶鬼。
白琅便没再说什么,给了凤鸣一个联络他的小法器:“有何需要的,或是有何要同我说的,可以此物为媒介联络我。注意安全。”
凤鸣似是被委以重任一般,眸色更亮了:“我会的!小白哥哥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们把白归宗的情况探得清清楚楚!”
说完,不等白琅再应答,凤鸣便直接化作本体飞走了。
白琅起身追到了窗边,想让他安全第一不必太在意情报,但最后没能追上他。
应当……不会有问题吧。
白琅忧虑地坐了回去。
待墨宴带着药膳回来时,便见他坐在床边愁眉苦脸似的。
他问:“怎么了小白琅,可是还有何处不舒服?”
白琅摇头,将方才凤鸣的事情同墨宴说了一遍,又道:“凤鸣性子太直,我怕他过于执着情报,会容易出事。”
墨宴倒是没有太在意:“无妨,我让他祖宗多关照着点他便好。而且他们凤凰妖族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他们生来便有一道需要他们自己去追寻的死劫,要历经死劫磐涅重生,才能真正称之为‘凤凰’。有的凤凰妖族小孩还没这个机遇呢。”
白琅不太了解凤凰妖族之事,闻言便放了心,收敛起原本担忧的情绪。
墨宴将膳食放出来,又笑着说:“不过我倒是第一次见你担心别人,没想到恢复记忆之后,你倒是比失忆时更有人情味了。”
白琅顿了顿,亦是这时才察觉自己状态的变化。
他眉眼间多出一抹浅浅的笑意:“那大抵,多亏了你教得好。”
许多失忆时懵懂无知,难以理解的事情在那数百年阅历恢复后,都有了对应的事例,都有了忽然间的明悟了然。
在死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