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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宴一道在周围走走。

白归镇的雪仍未停歇,只是比他们才出来时要小一些。

白琅没再找墨宴要他的灵力护体,墨宴亦懒得打伞,两人便一起就这么漫步在雪中。

白琅今日没有特意安排太多日程,方才那顿“早膳”,也不过是记得话本中每逢有一方过生辰,另一方都会给对方做长寿面,大致知晓了长寿面是一种过生辰时的仪式感。

他不会做面条,方才那家店亦无长寿面,他便随意选了个接近的阳春面。

反正都是面,吃过阳春面便当是吃过长寿面了。

白琅不太在意这种特别表面的仪式,之后便基本都是同墨宴一道在白归镇内四处走走。

他们无意间,还走到了白归镇内的一个湖畔。

湖畔与白归镇护城河相连,很大,而且看起来早已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在冰冻的湖畔中心,还有一艘画舫,上边看起来还有人。

白琅怕下水,湖畔结了冰他便不怕,好奇地站在岸边往那边观望:“为何湖心还有船?”

墨宴亦往那边看去一眼,回答:“是白归镇的习俗。每逢冬季湖畔结冰时,都会留有一艘画舫在湖心,供往来过客饮酒作乐,相当于酒楼。”

墨宴瞥向他:“你有兴致?”

白琅摇摇头:“没兴趣。”

墨宴这才放心:“那便好。画舫这类地方鱼龙混杂,保不准会有些乱七八糟的人事,无事便不要到这种地方去凑热闹。”

白琅乖乖点头应了下来,跟着墨宴继续去别处逛。

待到天色渐晚,夜幕将至,今日一整日他们亦游玩得格外闲暇愉快。

如同这世间最普遍寻常的一对道侣,闲暇之余携手闲逛,不必管那些己身职责,不去忧何种陷阱困境。

夜色悄然而至之时,墨宴都有点不舍得就这么结束今日。

他随口似的问身边的白琅:“走了一日,你应当累了吧,可要回去了?”

白琅却摇摇头:“还有一个地方。”

“嗯?”墨宴注意到他的措辞和平常不太一样,“还有什么你想去的地方么?”

白琅:“嗯。你陪我去。”

他未解释,如同今日的临时出门一般——亦无需解释,因为他知晓墨宴总会依着他,满足他的一切心愿。

墨宴如他所想:“好,都听你的。”

白琅带着墨宴去了他这几日自林知口中打听出来的另一座山头。

这个地方位于白归镇的郊外,位置很偏僻,平日里几乎没有人会到这个地方来,只有零星几盏灯笼。

白琅带着墨宴御剑到一片空地,恰好是这座山头里灯笼比较多的位置,还算亮堂,不至于叫白琅害怕。

但这四周亦无任何具备观赏价值的景致。

白琅来到此处便停住了,思虑着些什么。

墨宴疑惑地问:“这里有什么可看的么?”

白琅又抬头看向了墨宴,直勾勾地盯着,也不说话。

墨宴:“……?”

他难得被盯得有点茫然:“怎么了吗?”

白琅:“能不能给我点火?”

“?”墨宴更疑惑了,“你要火做什么?”

他嘴上这么问着,但掌心已凝聚出一团以他的火灵力聚集而成的灵火。

白琅捡了根木棍取火,一本正经地对墨宴说:“你站在这里不要动。”

墨宴茫然,但还是选择了听话,站在原地看着白琅往外跑出几步,蹲下,似是点燃了什么。

下一瞬,随着“咻”的一道破空声骤然腾空,无数绚烂的烟火骤然自夜幕中炸裂!

墨宴错愕地望向夜空。

璀璨烟火接连不断地炸开,将小片幽暗树林接连照亮。

而白琅本人,自点火之处小跑回到墨宴身边,回到绚烂烟火围绕的最中心,手心捧出一枚小小的平安符。

平安符做工没有很精致,一眼便能看出是白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