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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们初至白归宗时,见到过你与你师尊。我们师尊推测出你应当就是首席,让我们之后记得注意礼节。”

庄陶庄瑜只是小宗门内峰主的徒弟,同林知是有一截地位差距的。而修仙界门派之间,修为高的讲究实力至上,他们这些初入们修仙界的小辈则很讲究辈分地位,孙方海是在顺便教习他们出门在外的规矩。

白琅将有关林知白游所在峰头结界之事记下来,又想到什么,问:“既然你还不会御剑,你师尊为何要你在典礼上御剑?”

这点白琅自遇见林知起便一直很疑惑,他还代入了他与墨宴之间的“师徒关系”假设,觉得若是换作墨宴的话,墨宴是绝不会这么做的,以至于他最终并未找出答案。

林知却在听闻白琅这问题时垮下脸,叹了口气:“师尊之前其实教过我御剑,他说这是拜师典礼必备流程,我本已是破格提前举办典礼,不得再在仪式上有任何差错,否则会丢了我们宗门的颜面。

“师尊是七日前教我的,他说他天资还不错,以我的天资必须在七日内学会。还是我太笨了,才险些又丢了师尊与宗门的脸。”

白琅闻言,一本正经地表示了认可:“确实,你好笨。”

林知又被一箭狠狠扎心。

庄瑜笑着补充:“白琅哥哥幼时遇到了些事情,性子单纯懵懂,平日里亦被他师尊保护得很好,不太懂交际,他说这话没有恶意的,林首席你莫要放在心上。”

言外之意,白琅只是喜欢说大实话而已。

林知被扎心扎得更深了。

庄瑜意识到自己这番话似乎并无安慰的功效,又忙补了一句:“白琅哥哥天赋很高的,练剑不过试两次便会了,只是白琅哥哥自己并不自知自己的厉害,并无要贬低林首席之意。”

林知终于缓过来了。

寻常人是无法同天才相比较的,这点林知自幼便有很深刻的认知,并学会了以此开解自己。

“我懂我懂。无妨,没关系,我都能理解。”林知连着说了几个意思一样的词,让庄瑜有些怀疑他的精神状态是不是真的还好。

白琅对这些人际交往还不算很熟练,只是疑惑地看着他们的对话,没太理解他们的具体意思。

林知亦在片刻后对上他清澈单纯的灰眸,这才真的释怀了。

谁能对这么无辜的眼神怀以恶意的揣测呢?

说到底还是他自己菜而已,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林知默默捂着心口被扎穿的口子,自己顽强地重新修补好。

笨不笨的话题就此揭过,白琅见无人有打算解释一下他们方才到底是何意的模样,便不再管这件事情。

人际相关事宜他只会主动去问墨宴,其余若是他实在弄不懂便算了,他也不是特别在意。

白琅绕回他另一个好奇的事宜:“你一直在说你们宗门的颜面,宗门颜面这件事情很重要么?”

林知点了点头:“作为宗门弟子,尤其是首席与掌门来说,宗门颜面还是很重要的。这将决定我们宗门是否能在修仙界长远立足,是否还能继续往上拥有更高的知名度。这些都是我师尊同我说的,宗门颜面永远要放在第一位。”

白琅并无宗门相关经历与认知,又看向了唯二还有些经验的庄陶庄瑜。

庄瑜思考了会儿:“或许是因为我们师尊只是峰主吧……不过其实我还是觉得你们对宗门颜面是不是有些太过于执着了?就算换作是我们掌门师叔,应当亦不至于说是为了宗门颜面,让我们首席在还不会御剑时坚持这个所谓仪式。”

庄陶亦点点头:“嗯。师尊和师叔不会勉强我们做做不到之事,流程与规矩是死的,人好好地活着才更重要。”

林知自成为首席时起,听闻的都是永远以宗门为先的言论,庄陶庄瑜这样的说法让他有些怔愣。

须臾,他挠挠头:“兴许是因为我们宗门现下比较着急于想扩大知名度吧。毕竟白归宗是人界世家出身,在修仙界内还是有些难以立足的。”